“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听闻你医术了得来找你看病,你怎么能......”李良青话还没说完,那老头就截住他话头:“我这人本来就这样,要不然别人叫我‘杨疯子’。”
“身为一名医者,救死扶伤看病治......”“我从说过自己是医者,再说了她那是病吗,那是毒,把自己毒变色了,还看什么看。”
“毒、毒变色?”二人激烈的争辩以李良青懵圈告终,李良青回头看看女孩,难怪要找擅医毒的人。
“哼,从小以自己身体为炉,试出各种毒药才能变成现在这般毒入骨髓,色入血肉的模样,你自己就应该极擅长毒术,否则你活不到现在,还找别人看,笑话。”
李良青看看女孩,又看看老头,没敢做声。
女孩听了老头的话,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自己确实是从小试毒,可是自己擅长毒术吗?自己只是比那个疯女人要会一点。
笑话,是已经没有找别人看的必要了吗?自己想活着都是个笑话了?
“姑娘!”一道男声响起,打断女孩思路。
女孩看向来人。原来屋里李良青和杨疯子的吵声惊动外面的下人,下人怕出事禀告了柳家少爷。
柳家少爷带着堂兄过来,就听到堂兄惊喜不已地喊一个站在花厅的女孩。“姑娘不是去叶榆了吗,怎么在这儿?”
“我来历城找人。”
男子懂了,先前下人通禀,有人找杨大夫,看来就是女孩。“子语,这就是我与你说在路上救我们的那个懂毒的姑娘。”柳家少爷听堂兄这么一说,同样面露喜色。
“她毒术肯定不错。”杨疯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我是救不了老爷子了,柳少爷可以让她试试。”
“还请姑娘施以援手救治我父亲。”柳家少爷施礼恳求。
女孩听了杨疯子之前的话,心里本就难受,哪还有心思管别人死活。“我不会治病。”
“呵。”杨疯子听了不屑。
“姑娘若能治好我父亲,我柳家愿以白银二百两作为酬谢。”柳家少爷许诺。
李良青一听,白银二百两,他看看女孩,女孩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李良青心痛,他曾不识金银好,错把骨气当成宝,如今吃苦受罪方知金银乃是天仙赐,可遇可求不可拒呀;李良青走到女孩身边,压低声音说“二百两,一辈子不愁吃喝,住店能住最好的,吃饭能吃最香的,衣服能穿最美的。”
“我要治不好呢?”
“对,这个也得说清楚。”李良青大声说,毕竟是认认真真研究过怎么乞讨的人,在大街上待了两天,已经把那些乞丐的厚脸皮学了几分了形似。
“这?”柳家少爷犹豫一瞬,“但求姑娘尽力,银钱仍是二百两。”
“带我去看人。”
双方谈拢,众人走向宅院深处的一处房屋。
进到屋里,虽然窗户都敞开着,还是有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女孩走近床边,看到一位老者,面色呈现不正常的红紫色,眼眶处红肿一片,嘴唇泛青,明显的中毒之状。
“从他腕部取半碗血。”女孩说。
柳少爷吩咐人照做,下人比比划划半天不敢下手,女孩直接伸手拿过匕首,朝老者腕部轻巧一划,一道黑红血线当即流入碗中。看血量已经足够,女孩朝老者手部和小臂处扎了几根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