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

“那你干嘛不敢看我？”

此时此刻，君长歌特别恶劣。夜无垠想理直气壮的怼回去，不过那都是想，大脑已经无法掌控身体了，除了僵在当场之外，无法挪动分毫。

君长歌最近发现，调戏这个魔导师其实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特别是现在，兜帽遮住了半张脸，虽然那半张脸还能保持白净，但是脖子以下，那有少许没能被上衣遮住的区域已经带上了些许粉红。

有点想摘她帽子。

君长歌想，扬起了更加恶劣的笑。

手拉上帽子的时候，夜无垠的身体终于做出了本能的反击，攥着她的手腕，打算紧守最后的关于‘尊严’的关底，还小声的嘟哝出了一句。

“别随便摘我帽子。”

君长歌笑容开始发贱，是夜无垠看了想打人的那种‘贱’。

“魔导师。”

“放。”

“你是不是想要我？”

“才不是！”

夜无垠察觉到了自己好像是红了脖子。

“但是我想要你啊~”

声音发磁，音调带魅。

狂战师发起骚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妖精。

夜无垠想，恶狠狠的说。

“你做梦！”

“你试试——”

调情没能继续，君长歌的声音戛然而止，夜无垠大脑充血的瞬间经历了冰桶挑战。攥住的手变得滚烫，可见的红光在麦色肌肤下暗涌，夜无垠猛地抬头见证了君长歌的血色全无的瞬间。她刚想做出一种搀扶动作的时候，君长歌那有些嘶哑的声音便已然喝出。

“别动！！！”

夜无垠僵在当场。

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超越正常体温的温度贴到了身体之上。她终于如愿以偿的触碰到了那顺滑的身体，可是这么一刻，夜无垠却再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了。

君长歌抱住了她，像是一个拥抱的那样抱住了她。肩上的重量很沉，沉到夜无垠突然明白了很多关于君长歌的事情。

钟摆摇动不知道是多久，高温终于是趋于正常，而且正在逐渐转凉。夜无垠以为她就会这么凉下去的时候，有着温热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了。

“就这样就好。”

眼眶终于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失去了抵御作用，温热的液体突破防御，在白净的脸上留下欢愉的痕迹。

“对不起，就这样就好。”

君长歌说。

夜无垠闭上了眼，终于阻止了那好似永远无法停歇的泪。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什么时候开始的？”

身体逐渐抽离，没有答音，只有微凉的手又一次覆盖在脸上，拂去了微湿的感觉，属于君长歌的声音又一次出现，是以前那种的明亮，是少许之前的跳脱。

“啧啧啧，魔导师啊魔导师，回回让我撞见你狼狈的样子，你说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封口费了？”

“你闭嘴，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反噬的？”

“几天前吧，还早呢。”

君长歌说的简单，捡起落地的麻布衫套在身上，又穿上了鹿皮短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算算时间也该是到了。魔导——”

“君长歌，现在的你打不过我，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退出大试，第二，继续参加，但是从现在开始接受治疗，第三，被我强行带走。”

君长歌一怔，回首看着夜无垠，却见对方的手中已出现一团浮空的水，周身也环绕着四枚碧蓝的水珠，她甚至能透过兜帽看到因为进入战斗状态而泛着强烈蓝光的双瞳。

这确实有高级魔导师的水准，而且她是认真的。

“我要是接受治疗的话，会对大试有多大影响？”

“我给你留三成斗气，‘贯日’那种级别的技能和斗气质变用不了。”

“你这是故意在给我增加难度。”

君长歌平静异常。

“你不是觉得你能过战神试炼么？区区大试又算的了什么？”

君长歌沉吟片刻，叹息道。

“好吧，这个激将我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