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垠就算耗光了所有的脑细胞,也想不到君长歌会把这事儿认下来了!对于她给出的肯定,北渊做出了置之不理的答复。而后消息像是插上翅膀一样,传遍了盛京。
佣兵圈子里头的人说,备剑的人招惹了北枪,遭到了北枪灭团,不知道是谁把钱远航曾经赏过君长歌一杯酒的事情抖搂出去了,所以流言变成了北枪忘恩负义开始卸磨杀驴,北荒不清理门户,由着北枪蛮横。
可偏偏没人提备剑绑架了北枪的侍从。
权贵圈子里的人说,四大公爵之首的君老四仗着自己家大业大,灭了佣兵团满门,有心人却偏偏没把蒙池被绑架这事儿流出去,所以流言变成了君府横行霸道,泯灭天良,仗着杀佣兵不犯法,所以痛下杀手,嚣张跋扈,为人所不耻。
可偏偏没人提备剑绑架了君四小姐的侍从。
君都知道这个事儿的时候,情绪没什么起伏,即便君继法来找他痛斥君长歌故意给君府添麻烦败坏君府名声的时候,君都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让君继法好好练习魔法,原本下一轮的对手方家次子,但是一日前方家次子受伤退出大试,所以下一轮对手是君长歌。君继法知道这个事儿的时候,脸上一白,直接离开了。
等到君继法走了以后,君都面上是少见的忧愁。
余威看出他的困扰,兀自为其添上一杯凉茶,想说些宽慰的话,但是想想这其中的经过,实在是没能说出来,不过君都道出了感慨。
“老四的魄力应该给继战,脑子应该给继法。”
君都喝了凉茶之后,是这样说的。余威叹了口气,也坐在了一侧,试问君都道,“家主还打算不变初衷么?”
君都扶额,良久之后缓缓摇头。
“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么?”
“查出来了,是雪痕的人。”
“老四知道这事儿么?”
“四小姐应该已经知道了。”
“她打算动雪痕么?”
余威摇头,看了一眼君都道,“北荒与南充都不打算动雪痕,看他们平日的做派倒也不像是忌惮夜无垠,而四小姐对北渊异常顺从,北渊不动,四小姐也不会动。”
君都长叹一声,自语道。
“这个北渊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压的住老四?”
这话问完,余威立刻就笑了,温和地看着君都道。
“家主何必再用旧时眼光看待四小姐?今时不比往日,四小姐在外可是进退有度,游刃有余的,何谈压与不压?”
良久之后,君都感慨道,“还真是该与他见上一面了。”
“家主认为当下时机正好?”
君都沉吟半响,摇头道,“过段时间吧,余威,把后事都处理干净,别再拿这事儿烦我了。”
余威笑,微微点头,起身道,“明白。”说完转身向外,还没来的及踏出书房,就听君都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等等。”
“家主?”
“你去把继法身边的侍从处理了,再给他换一个聪明的过去,顺便把继战身边的人也一块儿给我换了。”
余威笑,躬身点头道,“明白。”
……
‘夜无垠’觉得还是低估了北渊对北枪的宠溺程度。
按照他对北荒与南充的了解,这两个大佣兵团仗着自己那个东盛三统的虚名,净在佣兵权里搞什么光明磊落的把戏,明明是个佣兵却生怕脏了自己的手。
恶心。
他借着君家老二的手灭备剑,将这一盆脏水全泼在北枪的身上,一是想看看‘飞扬跋扈’的君老四以大欺小灭人满门以后,你北荒北渊还护不护着她?
再有就是等她君老四借着这个机会跟他撕破脸皮,到时候这盛京怎么样如何,先不着急,反正这大试是肯定不会有结果了。
可惜,现在好了,北枪干出这等‘腌脏’之事,北渊竟然还要坚持护到底,哪怕北荒将要在佣兵圈子中多一个攀附权贵的称号。
而那个牙尖嘴利,一个字也不许让人说的君老四,竟然也忍住了,让他在接下来中准备的所有计划都成了泡影。
池中锦鲤游的欢快,愁得头大的‘夜无垠’捏了几粒鱼食进去,正琢磨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穿着斗篷遮拦住全身的人就已经不请自来。
“效率不高。”
从声音来听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