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高看，小女虽为大试冠首，但德不配位，不堪此任，如今东盛朝野，君某以为苏明成之子苏浙能堪此大任。”

原本以为还能出现转机的皇帝，听见君都这么一说之后，是有了明显的不知所措，瞅了瞅君都，又瞅了瞅一边一言不发的大试冠首，犹豫半晌后小声问道。

“君公是觉得西凉军统职位不高么？”

真是特么的低声下气，君都这是没心思拿下东盛，那要是有心思拿下东盛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夜无垠这么想的。

君都仍是淡笑，此刻看上去还真是有些文官气息，特别不像武将出身，语重心长道。

“陛下，君某为东盛操劳数年，如今年事已高，身体也每况愈下，只想在此尽享天伦，小女虽有拿下大试冠首之能，但绝无领兵打仗之资，苏浙虽败在小女手上，但论军事才能远超小女，西凉军统之职非他不可。”

皇帝像是要被君都说服了，犹豫的样子像是拿不定主意，询问的看向一侧侍卫，只是这次那年纪稍长的侍从，却看也不看他。皇帝没办法，只能看向君长歌，用特别不确定的语气询问道。

“君四小姐，你觉得，意下如何？”

君长歌上前一步，微微低头，屈身行礼道。

“陛下，父亲所言极是，长歌能赢得冠首，都是大哥手下留情，才不配位，更不懂行军打仗，枉顾了陛下的美意，还请陛下谅解，愿陛下念在家父为东盛操劳半生的份上，还请陛下能全长歌陪父尽享天伦之愿。”

夜无垠，“……”

君长歌的嘴，骗人的鬼。

“这……”

皇帝看上去进退两难，君都适时的给了台阶下说道。

“还请陛下成全君某。”

夜无垠不知道皇帝怎么来的，但是她知道怎么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