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直是颜明秋最敏感的地方,从来不会让人碰到,现在被他掌控,这人似乎还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天知道颜明秋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将人踢飞。
温热的水浸过脚背,莹莹水光中,她小巧精致的脚趾透着淡淡粉意,简直可爱极了。
顾亦川眸色暗了暗,粗糙的手掌在她脚背上揉搓,似乎很认真的在帮她洗脚,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有多强的意志力,才能抵抗心底的欲望。
“你……你放开。”颜明秋嘴唇紧咬,面上的羞意难掩。
顾亦川抬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眼中有淡淡水意,更多的是羞涩和难为情。
“呵。”
他轻笑了声,手上使坏地挠了挠颜明秋的脚心,惹得她惊叫出声。
“啊……你……。”
颜明秋瞪大眼睛看他,脚心酥麻的触感传遍全身,不可置信他居然捉弄自己。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亦川起身将她的话堵在腹中,浅尝辄止,他撑在炕边,将她整个人陇在怀里,在她耳边低低地笑:
“秋秋,你好敏感。”
颜明秋耳朵烧得绯红,不敢相信这么撩拨人的是她那纯情的对象。
好在顾亦川很有分寸,没再将人惹炸毛,把她的脚擦干后放过了她。
两人洗漱完,颜明秋从衣箱里抱出两床棉被,放在隔壁房间的炕上,又气冲冲地跑回自己房间,将门锁住,独留顾亦川和包子大眼瞪小眼。
颜明秋的情绪本就因为露馅而一直紧绷着,顾亦川这么一闹,倒是让她放松不少,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很快就睡沉了。
隔壁房间,包子的呼噜声响破天际。
顾亦川平躺在炕上,心中思绪万千,想的都是今天晚上那盘翠绿的生菜和茄子,还有颜明秋有时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伸手摸向胸口,思绪一下子回到颜明秋在山上救他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伤势有多重,黑熊那一掌几乎将他的皮肉翻裂开,差一点就要伤到内脏了,即使送到医院,也需要休息好一段时间。
但他只昏迷了短短几天,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了大部分,不知道颜明秋给他用了什么药,这么严重的伤口,居然没有留下一丝疤痕。
这些年打猎受过不少伤,小伤都靠自己处理,严重的需要去县医院缝合,即使医生技术精湛,也不可避免地留下疤痕。
不敢再细想下去,顾亦川抬起右手压住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不止一次产生挫败的情绪,他不仅害怕明秋不爱他,更害怕明秋离开自己。
就这样一直到半夜,颜明秋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早已浸出细密的汗珠,她梦见顾亦川倒在血泊里,深夜寂静无声,他躺在冷冰冰的地上,不省人事,就跟上次在后山时一样。
冰冷的空气带起一阵凉意,颜明秋这才从梦境中缓过神来,残存的绞痛仍萦绕在心尖,顾不上披外套,她趿拉着鞋子,推开顾亦川房门。
“怎么了?”顾亦川还没睡,听见她屋内的响声正想出门看她,还没开门,就被冲进来的人儿撞了满怀。
察觉到她只穿了单薄的睡衣,顾亦川将她搂住带回被窝里,拨开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他轻声询问:
“做噩梦了吗?”
颜明秋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闷声说:
“你陪我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