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楼侧妃跪在地上,一连串泪水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她昂起苍白的脸蛋,身子摇摇欲坠,无助的道,“陛下,您一定要给妾身做主啊!王爷不在皇城,妾身只能找陛下做主了。”
“妾身的哥哥实在是死的太惨了,这郡主也太无状了,怎能那样对妾身的哥哥,哥哥他有什么错啊!”
她就咬定,卿沫给她哥哥下毒了,所以她哥哥死在刑部。
她一定要把她钉死在这上面。
敢挡她的路,就得把这挡路石给搬了。
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皇帝淡淡抬眸,看向这个一向很低调的逍遥王侧妃,淡淡一笑,“逍遥王妃何在?”
一句话让楼侧妃微微一滞,那眼角要掉不掉的眼泪有些滑稽。
皇帝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副和善的模样,可眼底却带着淡淡的冰冷。
没有任何质问,却让人心中一凛。
楼侧妃这一刻察觉到,她心急了。
王府有正妃,即使她有再大的委屈,也轮不到她一个侧妃跑到皇帝的面前,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然而……
楼侧妃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这才不甘不愿的回道,“姐姐在王府。”
“哦!”
皇帝回了一字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言语。
他对于楼侧妃的举动是恼了的,更何况卿沫查到的那些东西也让他心惊。
他之所以还没按兵不动,也就像卿沫说的,看看他那个皇弟有没有别的想法。
毕竟逍遥王府的世子也已成年,有野心也很正常。
而且逍遥王府也不止一个儿子成年了。
呵呵……
楼侧妃抱膝瘫坐在了地上,泪珠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滴落在衣襟上。
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鼻子一酸,可能是怕自己喊出声来,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
陛下怕是怀疑上她了,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看来,真的不能等了。
“妾身逾矩了,妾身告退。”
“嗯。”
楼侧妃退出了御书房,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眼底明明灭灭。
皇后寝宫。
皇后,“人走了?”
“是,刚走。”
“嗯,让人把信交给逍遥王妃。”
“是。”
内室再次恢复了安静。
这边发生的一切,卿沫都暂未得知。
季承宥听了卿沫的话后也是惊讶异常,这样杀人的方式,真是闻所未闻,他压下心中的好奇,赶紧吩咐人叫来仵作。
仵作再次被通知要验尸,也是一脸莫名,刚刚不是已经验过了吗?
咋还要验了?
然而这时候的仵作,地位还比较低下,他们做着最脏最让人看不起的活。
那时候的人们觉得他们一直和尸体打交道,觉得晦气,忍不住都会离他们远一些。
然而卿沫不同,她原本就来自于现世,自然对仵作不会含有异样的眼光,反而觉得这些人加以培养好了,能加快破案的速度。
(妖妖就很喜欢法医,觉得他们很厉害!)
仵作被衙差再次带来,看到季承宥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的,担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而让大人恼了!
“小的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喊小的过来所为何事?”
他家里不富裕,每月就带他这微薄的俸禄过活,要是丢了饭碗,家里可就揭不开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