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仿佛早就预判到镇国公有此动作,轻轻一个闪身,就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黑衣人的面容像是被刻意雕刻出来的,锋利的线条和冰冷的表情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狠感。
那双凶狠的眼睛,如同漆黑的夜空,深邃而阴沉,其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男子静静抬眸,猩红的眼眸闪着凶狠的狼光,他扯了扯唇,沙哑犹如破锣嗓子般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起,“国公,好久不见!”
镇国公微微一滞,怒色布满了墨色眼瞳,“是你。”
“当年你不是死了吗?”
他最信任的副手,在他夫人的葬礼上,自刎在她的坟前,那眼里的悲伤和凄凉,他直至今日一直记忆犹新。
“是呀,她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活的呢?”
“但是我们俩都活了,咯咯咯,我们在这里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夫妻,我很满足了。”
“如今,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但要是能把你拉下去,一定更有趣。”
他的脸上满是阴霾,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华。
“你……”镇国公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多了,他感觉他那坚挺的心脏快要撑不住了。
来道雷把他劈死算了,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妻子假死,成了别国的情报头子,属下假死,成了他夫人的姘头,他这头顶一片绿油油啊!
这绿油油就算了,还东边一块,西边一块的,难不成还要对称?
妻子给他一块,继室给他一块,他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卿沫看着镇国公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想想这小老头也怪可怜的。
但耐不住有一个插刀小能手,“老爷爷,姐姐说过的,要想生活过的去,头顶就得有点绿。”
“不要急,不要慌,一顿小烧烤就能解决的难题,如果不行,那就两顿。”
镇国公直接风中凌乱,掐着自己的人中,告诉自己要坚挺。
一一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把手枪,’嘭‘一下给人爆了头,还咧嘴一笑,仿佛在说,老爷爷,看我厉不厉害。
镇国公生无可恋,邢畅看着国公的模样,忽然觉得,小郡主和一一待他真的很好了,只是让他吃了辣的烧烤和一杯酒,真是万幸啊!
还没等他庆幸完,卿沫那银铃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邢畅,来一下,给你找了一个好东西。”
邢畅心中一惊,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邢畅和镇国公落后一步,一个转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面前的一个架子上,放着一个个透明的瓶子,每个瓶子里都是一只蛊虫。
这密密麻麻的场景,让两人直接汗毛直竖。
在他的家里,有这么一个地方,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想想也真的是失败。
忽然,一个个瓶子里的虫子仿佛闻到了什么,一个个开始暴动起来,纷纷想要跳出瓶子。
卿沫看了眼周围,再让一一感受了一下这处地方。
一一的神情有些凝重,“姐姐,外面有一群黑衣人,其中一人的手中拿着一个造型怪异的笛子。”
卿沫听了后,冷冷一笑,“这是他们的帮手来了啊!”
她瞥了眼镇国公,无声嘲讽最磨人。
镇国公也只能苦哈哈的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