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沫理了理衣裙淡然起身,黑眸微眯,眼神变得玩味探究起来,“平南王就没收到消息,擢日也在蠢蠢欲动吗?”
“你的父皇已然龙体抱恙,如今擢日国皇权旁落,你那太子哥哥被你那皇叔压制着,想要翻身嘛……”卿沫轻笑一声,“恐怕有点难!”
你如今坐在这里,和我堂而皇之的在讨论着其他两国攻打我国,大方的让我求助于你们。
那你可知,你们连自己都无法做主,又拿什么来和我合作呢?
家人,或许是吧!
但她不需要啊!
这种会权衡利弊的家人,又有什么相认的必要呢?
当年,要是他们不放弃谢语鸢,或许她不会死的那么遗憾。
当年的你们既然为了既定的利益,把已经找到她的线索给断了,那么如今又有何颜面跟她说,他们是家人?
是可以相互利用的家人吗?
谢殂渊惊讶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抖动,似乎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不会的,不会的。”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卿沫,仿佛要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玩笑的成分。
可惜没有。
卿沫猛的凑到谢殂渊的面前,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谢殂渊,你真的不知嘛?”
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弧度,带着淡淡的讥讽。
最后瞥了眼呆若木鸡的他,卿沫转身离开了包间。
出了水云间,站在长街上,卿沫看了皇宫的方向,脚步一转,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卿沫有自由出入宫廷的权利。
她独自走在进宫的小道上,感受着皇宫庄重而古朴的气息。
高大的宫墙,红色的檐瓦,雕梁画柱错落有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显得那么富丽堂皇。
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慢慢走来,少年漆黑的长发直垂过丘臀,如绸缎般顺滑,显现于阳光下的面容,肌肤白皙细嫩,却又不似病态般苍白。
黑色的双瞳中,透明的看不到一点情绪,像看穿了人间所有的沧桑,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与瑰丽。
“小十见过四嫂。”权凌宇躬身道。
卿沫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权凌宇,眼眸黑若曜石,深沉若幽渊,嘴角淡淡上扬,“嗯,是去御花园那边嘛?”
“不是,我随处走走,正好见到四嫂,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小十,你今日怎么愿意出来了?”权凌墨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卿沫明显感觉到,眼前的少年,眼底闪过的一抹阴鸷,玩味一笑,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权凌宇紧了紧拳头,这才道,“三哥。我随处走走,看见四嫂,所以上来打个招呼。”
“嗯,行,那你去那边玩吧,我找你四嫂有点事。”
权凌宇眼眸垂了垂,眼底染上一丝薄怒,再次抬眸时,眼底依旧古井无波,“好,三哥、四嫂,小十告退。”
卿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里带着些许耐人寻味。
权凌墨收回视线,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没事吧?”
卿沫挑挑眉,静待他的下文。
他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眼眸沉了沉,这才认真的说道,“离小十元一些,他有些古怪,整日阴沉沉的,还是少接触为妙。”
接触过他的,和他有矛盾的,都被教训的有些惨。
虽然找不到是他干的证据,但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就算是傻子也都知道是他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