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清寒也该回宫了。”顾清寒起身说道。
“那我送一送顾小姐。”
正当两人即将出门之时,门忽然被推开。
“司长大人,幸不辱命,小三我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翻出来了,这里面的内容更加详细,画师技艺也更高,保证一看就会。”
刘三怀抱一大堆春宫画册,边走边说着:“你肯定不知道观音坐......”
当他看到顾清寒时,话音戛然而止,立马躬身拜道:“参见公主殿下。”
顾清寒看了言奚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言奚欲哭无泪,他此刻就想掐死这个活宝,自己好不容易才保住的人设,彻底塌了!
次日,天行楼。
“言大人年纪轻轻却官居三品,了不得呀,了不得。”
上首位置,二皇子顾轩昭满口称赞道。
顾轩昭年龄不到三十,长得自然是一表人才,眉宇间与顾清寒有几分相似,对待言奚也是笑容满面,丝毫没有一点架子。
“殿下过誉了,像殿下这样心怀大崇江山社稷的人,才值得言某佩服。”
“哈哈哈,言大人说笑了,江山社稷是父皇和太子该操心的事,我一个闲散皇子可没有资格!”
“殿下这话可有失偏颇喽。”
顾轩昭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哦?言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在下觉得,江山社稷与在座的每个人都有关系,是不是?”
顾轩昭听后哈哈大笑:“哈哈哈,言大人真知灼见,果然是心系万民。”
“来来来,吃菜,这翡翠鱼可是从靖州送来的,只有这天行楼能做的出味道,言大人尝尝。”
酒过半酣,顾轩昭半醉半醒,道:“这私窑真是可恶,竟然如此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言奚心知这是要谈正题了,也装作迷迷糊糊道:“是啊,只可惜这个案子线索断了,言某想查也查不了了。”
“其实,我知道一点消息,不知言大人感不感兴趣?”
言奚怒拍桌子,沉声说道:“殿下如若有真凭实据,言某定将他们一网打尽。”
“真凭实据或许没有,但是我知道,此事......或许与太子有关。”
“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子殿下身为国储,怎么会对自己的子民做出这等事?”
顾轩昭冷哼一声:“国储又怎么样,不一样需要钱财去笼络人心,言大人,你想想,就东宫的那点俸禄怎么可能养活底下那么些人。”
他继续说道:“现在太子和刘申老匹夫穿同一条裤子,只想着四处征战,可他们谁又想过,现在的大崇哪有财力去支持他们扩展!”
“不是我要针对太子,只是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崇覆灭,言大人,你能理解么?”
顾轩昭的这番话,无疑是想挑起言奚与太子阵营争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若是私窑一案真的与太子有关,那么言奚也绝不能无动于衷,哪怕被人当枪使也无所谓。
“殿下的话,言某理解,言某还是想问殿下,证据何在?”
顾轩昭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神色,道:“幽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