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费心了,老夫还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吴广清思绪仿佛飘到了远方:“到时候找个竹林,建一座竹屋,每天欣赏日出日落。”
“最是难忘故乡情!”
吴广清侧头道:“小友,老夫记得姑苏城西郊就有一片茂密的竹林是吧?”
“是的,那这样,吴老您想要的竹屋,就由我差人去办,这您总不能拒绝吧。”
言奚想起去年刚刚穿越过来,去参加璃江晚宴时,就是从那片竹林穿过,一晃眼就已经过了一年半了。
吴广清笑道:“好,那就麻烦小友了,姑苏有宁宁那个丫头在,想来不会寂寞。”
“那是自然,而且吴老我可以向您保证,她绝对会给您不少惊喜的。”
吴广清捋须道:“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
言奚望着这个花甲老人,有感而发:“宁宁要给您的惊喜,暂时不论,说到竹子,我倒是想起几句诗,吴老要不要听听?”
闻言,吴广清兴致大增,急忙说道:“哦?小友的诗词从来没有令人失望过,快念来听听,看这竹子又能出什么名句?”
在场众人也是正襟危坐,听到言奚要当场作诗,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听。
言奚的诗才是出了名的,从他口中念出来的千古名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
文人嘛,不都喜欢这个调调。
“虚怀千秋功过,”
“笑傲严冬霜雪。”
“一生宁静淡泊,”
“一世高风亮节。”
言奚缓缓说道:“谨以此诗,献给吴老,还望莫要嫌弃!”
吴广清脸色涨红,蓦地站起,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有些哆嗦道:“小友你这......老夫何德何能,愧不敢当呀,愧不敢当。”
“若是吴老担不起,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担得起了。”
“吴老莫要推辞了,言大人这首诗,是为您量身定做的。”
“是啊,是啊。”
吴广清也不在坚持,仿佛年轻了几岁,精神奕奕。
为大崇鞠躬尽瘁一辈子,能够得到这样一首诗作为评价,可谓死而无憾矣。
“如此,便谢过小友了。”
吴广清手端酒杯,道:“老夫叨叨了这么久,不说了,不说了,来,共饮一杯。”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推杯换盏,相互走动,加深关系了。
其中一人端着酒杯,靠了过来:“小友还记得我吗?自雾沅一别,又有好久没见喽。”
“在下哪能忘记张大人,当初在雾沅城,还得感谢张大人将那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此人正是巡按御史张子谦,他虽然官阶不高,但能被吴广清邀请到这里,想来人品还是十分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