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与朱丰源分账的账本。

什么都完了！

“付季春，怎么不装了？继续狡辩啊！”

言奚说道：“安运县衙，除了你，还有谁参与了？”

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付季春直接道：“都有参与。”

不出意料的回答，若是只有付季春一人的话，显然没办法做的滴水不漏。

“那分得的二十多万两银子，放哪了？”

付季春沉默不语。

“你就是不说也没关系，以为本官找不到吗？”

付季春笑了，道：“大人不必白费力气了，你们找不到的。”

言奚招来司卫，立马让他们去找，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地方，总不能藏在荒山野岭。

一段时间后，司卫返回，并没有找到。

付季春再次道：“我说过，大人不必白费力气了。”

“我侦缉司逼供的手段多的是，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言奚转头对着一个司卫道：“青林，你来，给你一个时辰。”

“是，大人。”他立马押着付季春等人，去到了审讯房间。

青林是随行司卫中，武艺最高的一个，也是沉默寡言的那种人，他最热衷逼供一道，手段残忍至极。

在他手中的人，没有能撑过一个时辰的。

言奚坐在公堂，静等结果。

这期间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但仔细听来，却没有付季春的声音。

硬骨头？

言奚起身，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青林手握钳子，钳子上面还夹着一颗碎牙。

县衙的几人，几乎都血肉模糊，身上没一块完好的地方了。

主簿郑余福已经昏死过去，县丞周虚也是奄奄一息，气若游丝。

付季春更惨，牙齿全被打掉，胸口更是被烙铁烫得发焦，他垂着头，闭口不语。

“大人，您来了。”

“问出了什么？”

“县丞和主簿都吐出来了，不过他们分得银子很少，加起来不过一万多两，大头还是在付季春这里。”

青林恭敬道：“请大人再给小的一点时间，定能让他开口！”

言奚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是！”

门关上后，言奚缓缓开口：“付大人，你是打算将银子带回地府去用吗？”

“......”

“还是你认为，你罪不至死？还能活着享用这笔银子？”

付季春缓缓抬头，声音虚弱至极：“言......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本官......栽到你手里......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