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庆知道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赶紧补救道:“就算言大人是奉圣上口谕,那么请问你去面见一个谋反之人,所为何事?”
言奚笑道:“杨御史管的有点宽了吧,陛下当时都没问,关你什么事?”
“老夫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还请言大人体谅。”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
言奚缓缓说道:“前年,我言家无缘无故丢失了两千支把为朝廷定制的长枪,全族被下狱。”
“当得知王爷擅养私军后,我怀疑这件事或许与王爷有关,故而前去询问,这样的解释,杨御史可还满意?”
“呃......”杨文庆一时语塞,很快又硬着头皮道:“无论言大人怎么说,景王爷被劫走一事,整个大崇只有你有能力做到,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闻言,言奚惊讶道:“景王爷被劫走了?什么时候的事?今天我一整天都待在大理寺,没看见有人劫狱啊。”
他望着杨文庆,怒道:“难不成杨御史认为是我侦缉司趁乱做的?虽然今天是要带人缉拿何青园,但司卫连监牢门口都未曾靠近,这种事情一查便知,还有很多广陵城的老百姓可以作证。”
杨文庆一时语急,道:“老夫从来没说过景王爷是在大理寺被劫走的。”
话音刚落,就连崇帝也是侧目,沉声道:“炎景不是在大理寺被救走?”
杨文庆急忙跪伏道:“回禀陛下,老臣担心言大人会劫狱,故而把王爷转移到了都察院的监牢......”
杨文庆还没说完,便被言奚怒声打断:“什么叫怀疑我会劫狱?杨御史你都察院做事只凭心情是么?本官一心为了陛下,就算王爷是我的岳父,本官也不敢违背律法,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倒是你,杨御史,只凭臆测就私下转移重犯,藐视陛下的究竟是谁,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休要血口喷人!”杨文庆怒道。
言奚也讥讽回去:“血口喷人的不是你吗?”
“啪!”
崇帝怒拍桌子,两人的争吵声戛然而止,整个御书房只听到一道道沉重的呼吸声。
看似言奚和这件事没有丝毫关联,但崇帝眼中怀疑之色未减半分,正如杨文庆所言,整个大崇只有言奚有这个动机和实力。
他沉声道:“言奚,救走炎景的人,是不是你,你说实话!”
“不是!”
崇帝换上一副柔和的神色,继续道:“朕其实也舍不得炎景,他能被救走,或许冥冥之中也是天意,若真是你所为,朕也不会怪你,你!想清楚再回答。”
言奚心里明白的很,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他毫不犹豫道:“陛下,微臣毫不知情。”
崇帝对着太监吩咐:“好!去传刘明山过来。”
......
另一边,出门后的刘三想起言奚的交代,也赶紧往言府赶去。
“三大人,你怎么来了?”顾宁宁得知父王被悄悄救出,心情大好。
对于昨夜来前来送信的刘三,她十分感激。
她向刘三身后望了望,没有看到相见的人,疑问道:“言奚哥哥呢,怎么没有一同回来?”
刘三顿了顿,不好怎么开口,硬着头皮道:“司长大人让我转告殿下,他可能要晚点回,让殿下别担心。”
闻言顾宁宁神情一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声道:“他去哪了,你们侦缉司是有案子没办完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