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顾宁宁在广陵城住了一个多月,她都没有去看望过一次,叙一叙姐妹情。
顾清寒又何尝不想去,只是不敢面对顾宁宁,害怕被她发现,自己竟对她的夫君,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的这种心态,若是过个三年五年,那么很有可能和言奚再次相见,能做到心如止水,相视一笑,互道一声安好。
但现在还远没到那个时候。
当顾清寒知道此去云州,父皇选择同行的人是言奚时,她内心第一反应竟然是惊喜。
这段旅程,好长好长,又可以和他同行了,而且是这种不能拒绝的理由。
但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和言奚相处,虽然面上冰冷,当言奚死皮赖脸的贴过来,两人挤在一起,心中根本兴不起将他推开的心思。
今后又该何去何从,顾清寒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言奚稍稍往里面坐了点,脑袋靠在车厢内壁,两人身体紧挨在一起,回想起亲吻的那幕,心思又活泛起来。
他手贴在顾清寒腰上,道:“我上次说的,都是真的?”
顾清寒有些慌乱:“什么?”
“就是,我愿意负责!”
他一时间猪油蒙了心,直接搂住顾清寒盈盈一握的腰肢。
顾清寒稍微愣神,果断推开他的手臂,道:“言公子,还请不要得寸进尺。”
“哦,哦,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哈。”言奚讪讪的收回了手臂,尴尬的笑了笑。
虽然被咸猪手侵犯,但顾清寒惊讶的发现,自己没有一丝愤怒的感觉,反而当他手臂从腰肢离开时,内心还有点失落。
难道是接触的程度不够?顾清寒心如乱麻。
......
历经二十多天,他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云州地界。
当然这些天多数还是白天赶路,夜晚该住宿住宿,实在是没有赶上城镇才在野外露宿。
在野外的时候,顾清寒自然是睡在车内,言奚只能和司卫们席地而卧。
好在已经到了初夏的时节,气温回升,除了蚊虫烦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难熬。
篝火前,两道人影并肩而坐。
“顾小姐,还有两三天就能到天云城了,要不是山路太多,估计还能快不少。”
顾清寒叹道:“大崇一共十三州,云州的路最难走,物资交流不便,百姓生活也是最艰难的。”
她回想起白天经过的一个村镇,零零散散几户人家,房子都是那种土砖房,连层窗户纸都没有。
村民个个面黄肌瘦,穿着一补再补的破烂衣服,老实巴交的坐在家门口,目光呆滞,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这还是官道经过的村镇,都是如此萧条,再往深山老林里走,还不知道是一番什么景象。
想到这里,她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望着言奚道:“言公子,不知你的那个火车,今后有没有可能通往这里?”
“以这里的地貌,想要通一条正常的铁路,必须全程架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