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顾清寒喃喃自语。
他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反正也没有实证,而他却毫不犹豫的坦然相认,只因自己是他的人。
虽然言奚干的事是站在父皇的对立面,但换个角度来看,景王爷也是他的岳父。
为了不让宁宁伤心他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重情亦重义,再说景王爷这件事,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那还纠结什么?想通了的顾清寒美目再度焕发出神采,对着言奚嫣然一笑。
“发什么呆呢,走喽,去下个地方。”
“崇边军吗?会不会不妥?要不直接调遣黑旗军......”
“毕竟是旁敲侧击得来的消息,还需要证实才是。万一人家忠贞为国,岂不错怪好人了。”
“嗯,听你安排。”
大崇与南梁的分界线,是一名为沥江的河流,沥江不宽,窄的地方不过几十丈,最宽处也不到两里,蜿蜿蜒蜒向西流淌。
这种宽度的江流,实在算不上天堑,别说浮桥,就是游泳都能轻松趟过去。
崇边军就驻扎在沥江旁,五万人规模的营寨依水而建,远远望去如同长龙一般。
一个时辰后,言奚和司卫一起,到了驻军所在地。
“来者何人?”营寨前的士兵手持长枪,挡在众人面前。
言奚下车道:“请告诉李将军,公主殿下来访。”
“请稍候。”闻言士兵肃然起敬,立马前去通报。
言奚也趁机打量着这个营寨,营寨外围是用的粗壮木头围成一圈,足足有两人高,顶端削的尖锐。
里面是白茫茫的帐篷,旁边的空地还有成群的士兵在训练。
出枪、直捅、上挑,动作整齐划一,行云流水。
各种“喝、哈”声伴随着盔甲“咔哒”声,此起彼伏,整个营寨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不得不说,这些正统士兵比起看守城门的卫兵,素质要高上太多太多。
这也正常,对于内陆城池来说,守门这份工作简直不要太安逸,无非是做做样子,盘查盘查小商小贩,与危险二字不沾边。
而崇边军前段时间还与南梁交过手,是真的会死人的,现在多练一分功力,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可能也就增加一分。
没过多久,一名身着甲胄中年汉子带着几名副将,小跑着来至言奚面前。
“末将李飞,参见殿下。”
至于旁边的言奚,李飞仿佛是没看到一般,招呼也不打一声。
本来李飞就是刘申提携上来的,不管刘申为人怎样,对他的恩情是实打实的。
而言奚又是扳倒刘申的关键人物,此番见面没有怒目相视讥讽几句,就已经算是给顾清寒面子了。
更何况李飞身为崇边军统领,在官阶上与言奚同级,更不可能自降身份去讨好言奚,侦缉司管天管地,也管不到崇边军头上。
在外人面前,顾清寒自然是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模样,她淡淡开口:“李将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