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幕上演后,一个个瞬间变得蔫了吧唧。
这尼玛还敢提条件,拿命去提吗?
不说提条件,就连阳奉阴违的心思都烟消云散了。
在这种不讲道理的暴君统治下,最好是他说什么就做什么,把小命保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言奚盯着朱平,再次道:“朱平,你刚刚说的什么,本侯没听清楚,要不要再说一遍?”
其他官员也是齐刷刷的望着朱平,表情各异。
有冷眼旁观的,也有幸灾乐祸的,甚至还有兔死狐悲的。
枪打出头鸟,朱平毫无疑问就是这个出头鸟。
朱平犹豫不过三秒,蓦地下跪磕头,换上谄媚的笑容:“下官以后唯侯爷马首是瞻,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绝无二心。”
“刚才是下官口不择言,无意冒犯了侯爷,请侯爷降罪。”
这变脸的速度令言奚惊叹。
刚刚还桀骜不驯的谈着条件,一转眼就成了这副狗德行。
这不怪朱平,他也吓傻了。
怎么也料不到言奚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脚边就是血淋淋的人头,他知道如果再不表态,脑袋立马就会落地。
只要能活下来,给人家当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降罪么?”言奚看着眼前的一垒资料,语气陡然转冷:“你还真有罄竹难书的罪名!”
“你双亲早逝,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历经千辛万苦才考取功名。”
“然而你回到家乡担任父母官,这五年时间内做了什么?”
“对于帮助过你的乡民不仅不报恩,反而利用权势去欺压他们。”
“兴荷县的赋税一年收四次,收不上来就逼人家用祖屋良田相抵。”
“云州五十六县中间,就属兴荷县百姓的日子过得最为艰难。”
“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吗?你有一丁点用处吗?”
朱平脸上一阵黑一阵白。
他很想问问,像言奚这种暴君,为什么会把底层百姓当人看。
只听见言奚继续道:“今后的云州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官员了。”
“你的罪行依律当斩,来人,把他拖下去!”
随后从门口跑来几名身着甲胄的士兵,不由分说的就将朱平押了出去。
不给在场官员平复的时间,言奚道:“下面念到名字的官员出列。”
“姜元、曹鼎合、秦利。”
三人哆嗦着站起身,脸色发白,两腿止不住的抖动。
“你们三人也是一样,仗着官员的身份,在自己管辖的境内无恶不作。”
“依律,当斩!”
“侯爷,冤枉啊。”
“不要啊,我愿意为侯爷献出一切。”
“冤枉?”言奚拿起桌案上的材料,向着几人砸了出去,纸张洒落一地。
“你们所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写在白纸上。”
“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冤枉。”
三人嘴唇嗫嚅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