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夫妻俩目送轿车渐渐远离，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让芊芊就这么离开好吗？”

“有秦浩跟着，没事。”

廖芷珊收回视线，望着丈夫紧抿的侧颜。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不然呢？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没办法做出选择。珊珊，我真的……做不出选择……”

廖芷珊握住了他颤抖的手，无声地给予安慰。

突然，洛宏轩的手停止了颤抖，望着窗外的别墅大门喃喃开口。

“她怎么来了？”

“谁？”

廖芷珊闻言向窗外望去，别墅门口站着四个人，当头的是一个5岁的小女孩，小脸苍白，显得异常脆弱。

洛宏轩低沉的声音从旁传来。

“她就是李雪儿，也是……真正的芊芊。”

“李雪儿？”

廖芷珊惊讶地凑到玻璃旁看向那孩子，直到李雪儿出现，她才有了洛宏轩所说之事确有其事的感觉。

几分钟后，洛宅会客室内。

一边坐着洛宏轩和廖芷珊，另外一边坐着李雪儿、桑赞和阿莫，保镖袁杰站在李雪儿身后。

李雪儿视线扫向廖芷珊，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爸爸，为什么这个女人在这里？”

廖芷珊心中一惊，对于这隐约中熟悉的厌恶感，勾起了她刚到洛家的回忆。

一时思绪纷杂，她想起身离开，既是回避也是整理自己的心情。

没曾想，洛宏轩的大手抓住了她放在腿上的双手，稍稍用力就把刚起身的她按回了沙发。

几人的视线全都看向洛宏轩，他神情自然地回答。

“珊珊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洛家的女主人，洛家的家事她当然应该在场。另一方面，既然你是芊芊，那她现在也是你的母亲，不是吗？”

“她才不配做我的母亲！”

李雪儿的反应极大，双手紧握，牙关紧咬，眼中是惊人的愤恨。

“我的妈妈是曲莹莹！爸爸，你还记得吗？妈妈是怎么死的？她是为了生我才难产去世的，你怎么能在她死后三年就另娶呢？你让妈妈在天之灵怎么安息？”

她怨恨的视线又射向廖芷珊。

“还有你，表面上装作对我好，其实就是想让我失去警惕心，好让你和你的女儿得到洛家的家产。没错，原本的你和你女儿是成功了，洛家被毁，所有的产业都被你女儿吞没，最后害得我和爸爸客死异乡。而你呢？转头就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廖芷珊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洛宏轩。

“宏轩，她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洛家被毁？什么叫转头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洛宏轩沉默，唯有大手紧紧抓住妻子的手不肯放开。

没错，当时洛宏轩将洛芊芊的事告诉廖芷珊时，有意略过了关于她们母女俩的结局。

一方面是觉得这样的结局自己绝对不会让它成为现实，另一方面是想着让她不要因为多想而有额外的心理负担。

看到对面两人的表情，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李雪儿勾起嘴角。

“廖芷珊，你和我爸爸的婚姻就是错误的开始，而你们的结局也必然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