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得要命一会儿也不知道坐着电梯去哪儿了。徐嘉锘快速地按照电梯按钮。
叮——门又重新被打开。
陈雨渺光着脚,笑得傻乎乎的,冲着外面的男人挥了挥手。
“hello啊,好巧,又是我哦~”
徐嘉锘咬了咬牙,大步一迈,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双脚突然离地,陈雨渺没忍住低呼,下意识牢牢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徐嘉锘晚上并怎么喝酒,身上是他独有的香水味,有淡淡的乌龙茶香,陈雨渺觉得好闻,又使劲嗅了嗅。
徐嘉锘只觉得脖子处的肌肤痒得发烫,强忍着内心的躁动,“开门。”
“在包里。”
徐嘉锘叹了口气,将人放到地上,从她的包里翻找着房卡。
门被打开,徐嘉锘帮陈雨渺扶着门,“进去吧,早点休息。”
陈雨渺跟听不见似的,毅然不动,像极了酒店门口那对石狮子。
徐嘉锘又叹了口气,无奈地将人重新抱起,走了进去。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在陈雨渺身上,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妥协。
陈雨渺被扔到了沙发上,徐嘉锘扔下她的包,高跟鞋,转身就走。
“哎……就这么走了?”
脑袋疼,她就这么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躺着,打算一会儿再去洗澡。
“把这个喝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徐嘉锘竟然还没走。男人左手拿着一杯温水,右手手心有两片小药丸。
“这是什么?哑药吗?”
“……”她也知道自己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啊?
徐嘉锘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解酒药。”
陈雨渺窃笑,看来还是舍不得丢她一个人在这儿嘛。她索性抱着枕头靠在沙发上,小嘴一张:“啊,你喂我。”
徐嘉锘第n次说服自己不要跟酒鬼计较,俯身将药丸放进了陈雨渺的嘴里,又将水杯递到她嘴边:“吞下去。”
陈雨渺听话地咽下解酒药,猛地就朝着男人的方向栽了过去,隔着抱枕摔到了他身上。
徐嘉锘下意识搂住她。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吧唧一口,陈雨渺亲在了自己的唇上。
徐嘉锘怔在原地,然而,罪魁祸首好像并不觉得怎么样,反而还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纪念一下,这是我第一次亲你。”
徐嘉锘没说话,将她抱起来放回沙发。沉默良久,喃喃开口道:“不是第一次。”
“啊?”
“我说,不是第一次。那次滑雪你发烧后,也亲过我一次。”
这回轮到陈雨渺一愣,那天她烧得迷糊,只知道旁边有人照顾了自己一夜,怎么还会亲到他呢?
她不确定地问道:“我…我偷偷亲你了?”
保不齐她当时色欲熏心,可是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徐嘉锘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是意外。”
那天,发烧的陈雨渺特别难搞定,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比平常多了一丝可怜,也让他动了恻隐之心,耐心地哄着。
那个意外,说是亲吻,不如说是他的唇不小心擦到了陈雨渺的脸颊。
“噢……”陈雨渺呆呆的,脑子没转过弯,眯了眯眼睛狡黠地笑道:“这次不是意外,我故意的。”
徐嘉锘看着她,终是没忍住轻笑出声:“我知道。”
陈雨渺重新扑了上去。
夜,还很长。
从沙发到浴室再到床上的路程,也很久。
皎洁的明月挂于空中,海浪拍打至岸,发出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窗外,开得灿烂的花朵在海风下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