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激动地站起来,“那你还能一脸镇定地坐在这?那丫头要是去找磊子,咱孙媳妇会怎么想?!”
傅战饶斜睨了一眼老太太,没好气道:“着急有用吗?咱们应该相信磊子会处理好这件事。”
“话是这么说,可那丫头曾经是你部下,她那性子你还不了解?看起来挺柔弱一人,实际上却倔的很!”老太太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她要是老去缠着磊子,就算磊子意志力坚定,时间长了晚晚与他也会生出误会来!”
老太太再也没心情喝茶,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你说说这林丫头,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节骨眼上回来了,不是添乱吗?”
傅战饶被老太太转的头晕,不耐烦道:“我说你这死老太婆能不急吗?整天一点小事就唠唠叨叨个没完!”
老太太也火了,“这是小事吗?要是林丫头让晚晚产生点什么误会,再将晚晚给气跑了,回头我上哪找去!”老太太恶狠狠地瞪了傅战饶一眼,“我知道,从以前开始你就喜欢姓林那丫头,总拿着她跟咱们磊子相提并论,说什么是你带过的最优秀的兵。可我告诉你,我只认晚晚一个孙媳妇,就算那林丫头进了门我也不会给个好脸!”
傅战饶看老太太越说越离谱,不由抬高了嗓门大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宋丫头与磊子婚都订了,我能任由他胡来?”
老太太一听傅战饶这样说,心里的气这才平息了下去,刚回到沙发前坐下,旁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老太太拿起电话筒,傅战饶看老太太方才还阴云密布的脸,瞬间就变成了晴空万里,不由抬高了右边的眉毛,问:“谁打来的电话,把你整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老太太眼角眉梢尽是喜色,看起来高兴极了,“老头子,刚才磊子打来电话,说他与晚晚今天领证了!”
“真的?”傅战饶扬了扬嘴角,显然也乐了。
“是啊,这下我可放心了,咱晚晚是受法律保护的,就算那林丫头不死心,也总不至于当小三吧?我看她是弄不出太大的幺蛾子来了!”
说着,又气定神闲地端了茶,喝起来了。
而另一边的两人早已经庆祝了起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红酒与西餐,在大海深处与她庆祝新婚,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
宋晚晚依然站在栏杆处,对眼前的一切显得新奇而又兴奋,“傅磊,你看,前面有艘大渔船!”
他自身后宠溺地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喜欢这儿吗?”
“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海上过夜!”她那如黑宝石般漂亮的眼,此时亮晶晶的,迷人极了。
他扬唇笑笑,黑眸里弥漫开愉悦与温柔,“你要是喜欢,以后我经常带你出来!”
他拥着她走到餐桌前,为她倒了红酒,又细心地为她切好了牛排。
“老婆,新婚快乐!”
潋滟的酒液折射在他俊逸迷人的脸庞上,泛起一阵迷离,被他用黑眸深情地凝视,宋晚晚的心瞬间被幸福填满,不由也举起杯子,“新婚快乐!”
”我怕醉,就不多喝了。”
她冲他盈盈笑着,那双如黑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霎时被灯光映的褶褶生辉,那光芒似能照入他心间,神奇地驱散他所有灰霾与阴郁,豁然开朗下满室亮堂。
她只浅抿了一口,雪腮上却很快浮上两朵红晕,似水里盛开的芙蓉,纯洁妩媚,惹人遐想。
傅磊看她的视线不觉变深了几分,就像是头顶的夜幕,幽暗沉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