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匹夫,白天看戏还不够,又来烦本座?”微生千里撩拨了一下灯心,使房中变得好像更亮了一点。
“若不是依你诡计,串通禹节故意制造左右两派不和之假象,今日之内讧,本副门主会坐视不理吗?看看吧,一言不合就诛杀右派两员大将,把老禹气得都不想来见你了吧!”权势起身抢过微生千里案几上之茶壶,直接对口喝了起来。
“少在本座这里胡搅蛮缠!什么一言不合?容海与祁周多年狼狈为奸、拉帮结派,此次回总坛安的什么心,你一清二楚!”
“行了行了,言归正传,你当真不怕永圣君臣报复?老禹白天所言,确实不无道理。”权势见戏弄无效,于是明确问出了自己心中尚存之忧虑。
“且不说永圣与我北晋正处激战之中,就算两国明面上交好,本座也要将那赵行卓除之而后快!还有,赵行卓此行,分明是永圣帝君布下之杀局,其意无非是想要借我北晋之手,替他斩除祸患罢了!顺便还能以赵行卓之死,既可出师有名,又可逼秦夜在永圣和北晋之间做出抉择……真可谓一石三鸟,好手段!”微生千里转身对着权势,淡淡笑道。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行卓是何等人物?人所皆知,其父当年为了力保身为庶出之赵逍登基,可是万箭穿心、战死在那永圣龙椅面前的,后以从龙之功追封为成王,赵行卓作为其唯一之儿子,本可世袭为王,却因年轻气盛、痴迷疆场,用成王之爵位换了左将军之职!像赵行卓这样头脑简单之人,或许有些轻狂,但完全没必要拐着弯赶尽杀绝啊!赵逍就不怕因小失大、寒了永圣臣民的心?”
权势“嘭”的一声将茶壶猛放于案几之上,满脸不可思议地反驳。
“自古以来,君臣之间何曾真正有过永久之情谊?莫说他赵行卓只是赵逍侄子,就算是他亲儿子,擅自兴兵在他国境内伏击第三国之使团,恐怕也是必死无疑!不请旨意、不顾邦交,随便就可调兵作乱,哪个帝君能够容忍?”
“那你既然猜到赵逍用意,何不当众明言,免得容海和祁周横死议事大厅?”
“目光短浅而又野心勃勃者,死有余辜,何足道哉?”
微生千里冰冷之言语,完美诠释了一个上位者所应必备之品性——杀伐果决!
“他奶奶的,诸国朝局太过复杂,还是江湖逍遥自在!既然杀之无事,那老夫就不杞人忧天了,告辞,这一摊子烂事,留着你自己折腾……对了,前两天突然出现一个名为‘全羽飞军’之组织,老夫见了一下他们的人,净说些无关紧要之屁话,让老夫打发走了,你自己多留意即可,别来烦老夫!”
权势似有所悟,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