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被何人所杀啊?”周围人来了兴趣。
李叔又道:“还不曾知道是谁杀的,尸体好像是在西炎王都的一家歌舞坊发现的,据说死得极为凄惨,手脚都被人砍了去。”
“这堂堂一王孙居然死状如此凄惨,还是在那等风尘之地,倒也着实唏嘘啊。”
“是啊,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
众人还在一旁窃窃私语,药铺的门却在这时又被人自外面推开了。
防风邶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个药篓,里面放着不少草药。他满眼温和的笑意,紧紧地凝着不远处的离寻。
离寻见他进了门,难掩欣喜之色,随即立刻迎了上去,替他将药篓拿下放至一边。
“邶公子回来了呀?许久未见了。”街坊邻居自是认得他,纷纷热情的打着招呼。
防风邶微笑着与众人寒暄着,拥着离寻往屋内走去。
小宝原本红的发烫的小脸已经恢复如常,躺在周家婶子的怀中,不知何时已沉沉睡去。
周家婶子识趣的道:“既然小宝已经无事,我今日便先回去了。”
离寻替她拿好方才准备好的药让她带上,这才笑着送她离去。
而一旁原本在谈笑风生的其他人见状也是打了声招呼,纷纷离开了此处。
天色已经不早,今日气候阴寒,泛着冷意,医馆没什么病人,离寻索性关了门,收拾好药材,便与防风邶一同回了后院内室。
刚一关上房门,防风邶便将离寻压在门后在她的脖颈处吮吻,离寻却未如往日一般纵着他,伸手抵住他的身子,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紧绷着俏脸,面色十分阴沉。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家阿寻生了气?”防风眼眸带笑,拥着她坐到了桌旁,替她倒了一杯热茶。
“是你杀了岳梁?”离寻看似在疑问,语气却是十分笃定。
防风邶不置可否,默认了下来。
离寻眼底透着不安,紧紧的握住他干燥温暖的手,言语尽是担忧:“若是被西炎王室查到此事与你有关,我怕会牵扯众多。”
“无妨。”防风邶执起她的手低头亲了亲,面色淡然,“我与他在旁人看来并无交集,就算是揣测也并无证据,况且西炎想灭掉辰荣军也不是一天两天,无论我是否杀了岳梁,也不会有更深的影响。”
他说完,眸光直直的凝着离寻,墨色的眸中流动柔和的波光,他将她的手贴在胸膛,温声道:“当日留他一命,已是隐忍多时,我断不能让你平白受了委屈。”
男人的目光盛满对她的情意,如一泓温暖的月华,在她的心间缓缓地倾泻而下,将她的心托起,轻轻地呵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