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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乱了,陛下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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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北地来犯,国不可一日无君。
还请蜀王辅二皇子继位!”
宋桓声泪俱下,二皇子一脉的朝臣跪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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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铎千呼万唤始出来,泪水还挂在眼角。
蜀王赵立拄刀下跪,一位宫人在侧双手捧着玉玺。
“还请二皇子继位!”
“那...”赵铎颤抖的手真切的不是作假,不过并不是大丧的悲切,而是喜悦的难以自持。
“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你继你老母的位——!”
一柄青白长剑自蜀地大军后方,如一道飞矢,划破长空而来。
狠狠的穿过赵铎衣袖,将那即将接过玉玺的双手钉在御书房墙上。
蜀军齐齐抽刀拔剑,转身而对,找寻那胆大妄为之人。
只见御道之上,有一红白衣袍男子,于大雪纷飞中走来。
虽说面容俊逸,但周身浴血,双目猩红,令人不由得胆寒。
背后负有宽大剑匣,手持一柄与衣袍同色的环首刀。
银白刀身,大红刀柄,嵌有一红白玉环。
周身气机已然凝实,大雪纷飞而绕于其身。
“赵铎、赵立,宋桓,刘定远...”
如阎王点卯,一连三十余姓名,每出一人,就有一道刀罡盘桓于飞雪之中。
“灵墟式,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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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艺瑾一路上几乎是没遇到什么阻拦。
从南门而入,只看得一路的蜀军与宫人的尸体。
略有疑惑,从蜀军的尸身上看到了申诀五式本不奇怪,可能是李晋洛也从这边杀入。
但是,就这些蜀军,用神威或者天幕,应当无人能阻他。
怎得还看到几处破军式的伤口?
杀鸡焉用牛刀?
一路飞掠,先后看到了两处有无数大宗师战死之处。
哎?还有个活口?
徐艺瑾猛然发现在大雪中,有一只手从雪堆中探出,女人的手。
而后手掌一挥,不远处树下的古琴飞过。
“嗡——!”
古琴奏响,大雪轰散,还夹杂着几条无主的四肢。
女人大口的喘着粗气。
衣衫破碎,春光乍泄。
胸口一道极深的刀伤,鲜血未凝,左腿蜷成一个极为扭曲的姿势,不出所料的话已经是骨碎。
徐艺瑾瞬间戒备,这人虽说重伤,但是修为不俗。
指尖金丝再次飞舞而出。
“停停停,你们家两口怎么见人就砍啊?”
拖动着身体,靠在树边,雪地上划出一道鲜红。
“你是谁?”徐艺瑾丝毫没有放松。
“魏晓宁,宫里的。”
“武榜第九?”徐艺瑾还是听过名字的。
“...第几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家世子一刀封了心脉。”
“???你见到李晋洛了?”
“御书房那边,你快去吧。
他不对劲,好似全然失去理智。
我一句话没等说,他照面就是一刀。
权当是蜀地的人处理。”
魏晓宁言语间无奈又憋屈。
“这个,能护住你心脉一时。以你的修为,调养应当不难。”
徐艺瑾抛出一个小瓷瓶,头也不回的对着御书房方向暴掠,只留得原地一处气机倾轧而出的深坑。
心急如焚,李晋洛又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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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宋太师府。
六具尸体排成一列,尸身被盖上了崭新的巡查司官服。
其中一具女性尸体,手边放着一件太医院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