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言良带着一众人赶来,龙飐他们停下脚步,言良趴在马上,看上去颠簸的要吐的样子,望着远处的子瞻子睿无力的向他们招了招手。
子瞻子睿很是惊讶,异口同声的叫出言良的名字,言良的马快要冲到韩桑他们时,韩桑及时的拉住马疆让马停下来,言良趴在马上冲着韩桑道:“谢谢啊。”
韩桑没好气的道:“你就是那个约我们的人。”
言良点点头,韩桑见他趴在马上有气无力的样子打消了想揍他的想法,韩桑道:“你约我们到这有什么事?”
言良坐直身子道:“当然是为了见子瞻和子睿了。”
言良以前经常和子瞻子睿比武,但总是输,所以总想着要打败子瞻子睿一回,找回点面子,于是整日扬言要打败他们。子瞻子睿虽然人小,但为人处事上却像个大人,不和言良计较,也不想整日和他比武,就总是躲着言良,而言良就整日追着他们二人,弄得子瞻子睿特别烦。子瞻道:“你见我们兄弟俩干嘛?又想找我们比武,我们可没心情。”
言良道:“没心情?要是我告诉你们关于你们爹的消息你们也没心情吗?”
子瞻道:“你有我爹的消息,他在哪?”
言良得意道:“和我比武我就告诉你们。”
子睿道:“言良,我们没心思和你比武,快告诉我们,我们的爹在哪?”
言良像个小孩子耍赖道:“你们要是不同意和我比武我就不告诉你们。”
风霜道:“你不配和他们比武,他们遭遇变故,心念家人安危,而你还拿着他们的遭遇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你已经缺失了一个习武之人该有的武德,即便赢了他们又能怎样?”
风霜的一番话直接戳痛了言良的心,其实一直以来他和子瞻子睿比武就是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认真,看到了真诚,对事情不敷衍和责任。他从小生活在王府,身旁的人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下人,就是阿谀奉承的小人,很少能遇到和他说真心话的人,更很少遇到敢当面指责他的人。言良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风霜脸上,神情变得专注认真,和之前和子睿他们玩世不恭的说话态度比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
风霜凝眉,不悦的望着言良,慕月月道:“喂,你看什么看,别用你的眼睛亵渎我们的美貌。”
龙飐感觉到在言良身后隐藏一个很高的杀手,看样子是保护言良的,但他才不管是谁?敢觊觎风霜,他才不会对那个人客气呢?龙飐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言良,指尖对着虚空中随意弹出一个诀,封住那个隐藏在言良背后保护他的人,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言良更是一蒙,看着龙飐朝着自己头上方的方向出手不知他寓意何为?但随后他就听到龙飐对韩桑道:“韩桑,把他给杀了。”
韩桑早在言良拿堂誉鸣的事要挟子瞻子睿比武的时候就想教训他了,一听龙飐发话,他假装很兴奋很凶的样子道:“好嘞。”
韩桑做了个拔剑的动作,身后的少安大惊道:“你们敢动手试试?”
韩桑的剑高高抬起对着言良就要砍下来,言良吓得从马上摔下来,起来指着龙飐道:“你是谁啊?这么凶残。”
他看向子瞻子睿又说:“子瞻子睿,你们怎么会和……”
言良话没说完就莫名其妙的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了,他费力的嗯哼着嗓子,抬脚走向龙飐,刚抬脚的那一刻,龙飐又悄悄弹出一个诀,言良像个雕像一样被定住,只能靠眼球表达自己的抗议。少安见言良一动不动的抬着脚站着,立刻跑到他身旁着急的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言良眼珠子转了转,瞅了眼少安,又瞅向龙飐,仿佛在告诉少安自己这样是被龙飐害得。可少安只焦急的围绕着言良转圈,检查检查这,又检查检查那,仿佛问题就出在言良自己身上。言良心中哀叹,对少安有种失望感。
少安实在找不到问题出现在哪,只能冲着龙飐他们道:“你们把我们家少爷怎么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乱来,我们少爷要是出事了,我们家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言良见自家奴仆终于知道是龙飐他们把自己变成这样的,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把眼睛睁开,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侍从只是病急乱投医而已,更想不到的是龙飐对少安道:“再多说一句话把你也变成他那样。”
少安畏畏缩缩的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龙飐对言良道:“子瞻子睿问你什么答什么,再敢要挟就废了你。”
言良动了动眼珠表示认同,龙飐指尖快速的弹出两个诀,言良感觉被两个小石子打中一样,没两秒身体收放自如,也能开口说话了。
言良激动的走到龙飐面前又变成原来那副玩世不恭的公子模样道:“大侠刚刚使得那套武功能否教我。”
龙飐道:“不能。”
少安拽着言良的衣裳畏畏缩缩的道:“少爷我们快走吧,我们不是人家的对手。”
言良推开少安拽着自己衣服的手又笑着对龙飐道:“少侠能否收我为徒。”
龙飐依旧冷淡的道:“不收。”
子瞻道:“言良,你不是说知道我爹的消息吗?他在哪?”
言良看向子瞻犹豫道:“这个……”
子瞻看出言良的犹豫开口道:“莫非你骗我们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爹的消息。”
子睿道:“哥,他要是敢骗我们,我们就让祭冤哥哥把他绑起来丢到山里喂野狼,反正我们在山里夜夜都能听到野狼的叫声。”
子瞻道:“好。”
韩桑道:“你说不说,不说我们可动手了啊。”
言良忙道:“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们,只是堂格主他已经不是你们见到的样子了。”
子瞻子睿担心道:“我爹怎么了?”
言良叹了口气道:“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言良带着龙飐他们来到一个赌场,赌场内喧哗之声非常大,赌客口中大喊着:“大,大,大,小,小,小”等字眼。
龙飐他们穿过赌场,来到赌场后院,赌场后院有一口井,井口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言良搬开大石,子瞻道:“你把我爹关在井里。”
言良为难的道:“情非得已,你去看看你爹的情况就知道了。”
众人下到井里,井里不像子瞻子睿所想的那样脏乱憋闷,龙飐他们没想到井里居然还有间密室,言良道:“这里安全,就算是寒月门的人要搜查你爹他们也不会往地下搜查。”
没多会他们走到密室前,言良道:“子瞻子睿你们要是见到你们的爹跟以前不一样,可别随便发火啊,我可没伤害堂格主。”
子瞻子睿道:“好。”
言良打开密室,几个人走进去,子瞻子睿见到堂誉鸣和白羽激动的大喊着他们就要跑过去,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的手脚都被粗重的铁铐铐住。
堂誉鸣和白羽见子瞻子睿跑过来紧张的大声道:“别过来。”
龙飐和韩桑及时拉住子瞻和子睿,子睿道:“爹,白羽哥哥你们怎么了?”
堂誉鸣道:“子睿,子瞻你们千万别过来。”
子瞻回头乞求的望着龙飐,眼神中闪着对堂誉鸣和白羽的担心问龙飐道:“祭冤哥哥,我爹的手和白羽哥哥的脖子都冒着黑气,他们会像白明哥哥那样死掉吗?你能不能救救他们。”
龙飐打量着堂誉鸣和白羽的状况吩咐韩桑道:“韩桑,你带他们先出去。”
韩桑道:“好。”
韩桑带着子睿和子瞻出去,子瞻和子睿依依不舍的看着堂誉鸣和白羽,风霜担忧的看着龙飐,言良看着风霜的眼神注视着龙飐好奇的问风霜:“你看着他干嘛?你喜欢他?”
风霜不说话,朝着密室外走去,密室的门被关上后,龙飐走向堂誉鸣和白羽,堂誉鸣道:“祭冤少侠,这黑气不同寻常,我很难压制它,你还是别过来了。”
龙飐道:“前辈放心,我心里有数。”
堂誉鸣道:“千万别打开这个铁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