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铭脸上的湿润和优雅瞬间退却,眸光冷寒,如刀子般锐利地盯着不远处的嘈杂。
“保护好殿下!”青墨朝马夫一声吼,便准备转身过去帮忙。
金御铭侧头,对青墨冷声交代道:“留个活口!”
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及睥睨天下的威严。
“是。”青墨躬身恭敬地应着。
金御铭唇角一勾,面上尽带讥讽,冷笑地盯着寒气凌冽的黑夜。
半个时辰,几名黑衣人,将马车前后夹击、团团围住了。
金御铭面色不变,神态自若地从马车上走了出来。
“活捉!”黑衣人首领一声令下,几个人蠢蠢欲动。
正欲上前,青墨飞掠而至,拦在了前面。
刀光剑影。
血流成河。
“启禀殿下,众贼皆诛。望殿下恕罪!”青墨的声音中隐约着一团怒火,心中有些无奈。
“哦?”金御铭的嗓音温润清冽,平静无波。
“被俘之人皆服毒自杀。”青墨本能地抬眸望去,视线与金御铭直接碰撞后,立即低下头。
金御铭的眼眸中泛起莫名的暗芒,深邃难懂,恍若深不见底的潭水,望不见底。
“有意思,又是死士。”
嗓音如清风和煦,又似山涧般清澈,沁人心脾。
但青墨清楚地知道主人明显动了怒。
“可否验明正身。”金御铭满眼寒霜,心平气和地望着青墨问道。
“确定不是北羌人士。”青墨略显慌乱地揖手答道。
不是北羌,那就是南楚了!
看样子,他来对了地方。
金御铭心中五味杂陈、错综复杂。
“本宫去看看。”边说边往那边走去,青墨有些局促地跟在身后。
这是他第一次跟着来南楚,所以他完全无法辨别那些死士的身份。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前面那袭飘逸白衫,希望主子不要怪罪他才好!
金御铭仔细地查看了死士的衣物,又看到了那枚熟悉的玉佩。
“晋王欧阳萧?!”金御铭的眉毛不自觉地收紧,心中百转千回。
“殿下---”青墨看夜色已晚,这里无法多加逗留,便轻声唤道。
他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沉思的金御铭。
“嗯,走吧。”金御铭款步而去,看起来步态优雅,脚下生花。
青墨这下子有点懵,他抬头看着那身绣着金色云纹的月白锦袍,默默地跟了上去。
“殿下可是知晓对方来路了?”青墨实在是忍不住,凑上前,低声问道。
“嗯。是南楚御王欧阳业。”声音清淡,直言不讳。
“他?!殿下与他并无瓜葛,他为何要置殿下于死地?”青墨嗓音中带着愠怒和困惑。
“因为我有一个好弟弟。”金御铭清冷的声音慵懒中带着冷冽,温暖如风的神态里带着莫名气的无奈和悲伤。
提到金御轩,青墨眉头一蹙,便识相地垂首,默不作声。
南楚朝政如今云谲波诡,看样子,又有好戏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