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这这这！

她疼得大脑一片空白，似尖刀绞肉般地痛，绞得她嘴唇都在颤抖，冷汗直冒。

再也克制不住的她，痛得嗷嗷直叫。

“啊啊啊啊——！！”

坐在院落，借着月华看书的夜无寐，突然听到房间内传来，杀猪似的的嚎叫声。他莫名有些心虚，仔细回想了下。

不应该啊！

泡个澡，动静这么大？

一定是小徒弟太娇气了！

他暗暗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要给她加练。

包不悔宛如一块坠入水中的石头，水灌入鼻腔。

头痛得几近炸开，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将她包裹。

意识即将断掉时，只听“嘭”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重见天日。

晕晕乎乎间，她像是被带离了水面，终于能够自由呼吸。

风吹竹叶声，鸟啼蛙鸣声，杂乱的脚步声。

嘈杂，但生机盎然。

耳际传来一声无奈轻叹，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寒梅的淡香，如山涧泉水般清冽，将人围绕其中，令她分外安心。

感受到额上冰凉的触感，包不悔缓缓睁开潮湿的双眼。

就见一道黛蓝色袖摆扫过面庞，袖摆下露出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白净如雪。

包不悔是个手控加颜控，望着这双玉竹般的手，思绪飘远，这双手用来弄琴执墨再合适不过。

夜无寐垂眸，收回手，轻轻敛去身上的水珠，淡声道：“醒了？”

男人的声音清冽如山涧寒泉，亦如玉罄相击。

回过神来，包不悔皱着一张脸：“师父，你上辈子是在大润发杀过鱼吗？”

“不然，你的心为什么这么冷！”

“我的心本来挺热的，看见你瞬间就冷了。”

【叮！夜无寐阴阳怪气，积分+83】

她眼睛发酸，撇嘴幽怨：“为什么我喊那么大声，你都不理我。”

许是刚醒，少女倚在床沿，睁着湿漉漉的圆眼。

她嗓音绵软，说话时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娇俏。

湿哒哒的发梢，贴在少女的脸颊上。

女孩眼眶泛红，看上去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猫。

自觉理亏，夜无寐的声音缓下来，“感觉如何？还难受吗？”

“嗯。”包不悔的声音软糯，带着点儿小奶音。

听见声音，夜无寐愈发心虚，准备再给她检查检查身体。

神识一扫，陡然见小徒弟的心脏外围处，被一圈蓝黑色的光团包裹着。

很不对劲。这是？

自带诅咒的上古封印！

像是传闻中神族的封印，还是最恶毒的十绝阵。

这封印法阵，是专门用于诛杀神明或上古魔物的。

即便杀不死，中咒者也会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一个毫无资质的弟子，为啥会有这么强的咒印？

还是连他都解不开的封印，夜无寐低头思忖。

按下心中异样，他呼出一口浊气，开口关心道。

“你的心脏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吗？”

他知道了？！

包不悔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紧了紧拳头，随后又松开，乖巧应答。

除了隐瞒系统这件事，其他的近乎和盘托出。

反正瞒也瞒不了。

以师父的修为，她站在他面前，跟面对一台人型扫描仪一样。

故意遮遮掩掩的话，反而有碍师徒之情。

闻悉后，夜无寐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一双紫眸深不可测，就这样沉静地注视着她。

包不悔被盯得发毛，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先查询了下系统，自己的身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