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许建昆像换了个人一样,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回家去住,往往是周五晚上到家,星期天下午再回学校,这积极地回家,简直和上班打卡一样准时。
连他老子娘也觉得奇怪,这阵子怎么变了,越大越恋家。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今天许建昆和往常一样,起个大早,吃过早饭,就匆匆出门了,逛到村子东头的十字路口,告诉他老娘,这叫晨练,同时已经上不惯家里的土茅房,要上这里的公厕。
“毛病,才读几年书,蹲坑都蹲不习惯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难道咱家的田,都不配你的粪?毛病。”他老娘撇撇嘴,数落几句,由着他去了。
今天不是找借口,今天许建昆肚子里是真的有“货”,他夹紧了括约肌着急忙慌的朝厕所而去。
眼瞅着快到了,可是半道上不知哪里杀出一个姑娘,一下拦住了他,语气相当的不客气,还叫出了他的姓。
“找错人了吧?”许建昆蒙圈了,盯着眼前的姑娘。
琼鼻小口鸭蛋脸,加上一头精致利落的短发,有点好看,眉宇间还带着一点姑娘家少有的英气。
不过,这种类型从来不是他的菜,不记得交往过这种女朋友。
他喜欢的,向来都是胸大丰满,最好还温柔无脑的那种。
“这片都姓许!你搞清楚。”许建昆皱皱眉,侧身就想躲开绕过去,“犯得着躲你么,说那么难听,别挡道。”
白杨闻言,冷笑着说道:“才多久没见?你还真是见一个忘一个,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不愧是划船高手,脚踏两只船都说少了吧。”
张口暴击,直指许建昆的逆鳞软肋,这滥情泛性的经历轻身边人可知道的不多。
许建昆打小家境就不好,为此很自卑,有喜欢的女同学了也担心人家看不起,只能闷头学习,装作漠不关心,沉默的关注。
上大学后,天之骄子的身份改变,让许建昆在情感上如同开了窍一样,突然自信起来,觉得男人在学历智商上的高低才是最有成就的,于是开始了自己既傲慢又自卑,既躲避又陶醉的扭曲交友恋爱史。
此后,他像是一头闯进蝴蝶丛中的雄峰,享受各种各样的追逐、抛弃、崇拜和迷恋。
许建昆夹了夹臀部,打消掉小腹中突袭而来的坠落便意,认真的打量起白杨。
有点眼熟,确实,好像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
私生活不检点的事情可是大忌!乱交成瘾更不是什么拿得上台面的事,特别在他们这个偏远的小村子里。
“嘿,嘴别那么贱,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脚踏两只船了?有病吧!”对付这种事他有经验,只要强势否认外加高冷不屑,就能死死把女方踩在脚下。
“好狗不挡道,知不知道。姑娘家的,要点脸,让开!”
“许建昆,别给脸不要脸,少在我面前嚣张!”白杨直呼其名了。
此话一出,许建昆真的懵了:难道真有私人恩怨?又是一个招惹过的妞?
“就你的那点破事,别人不知道,老娘我还不知道?要不是为了毛玲玲,我才懒得来找你,你知道你把她害的得多痛苦么?你的良心不痛么?”
这种时候只能对不起朋友了,白杨无奈的搬出毛玲玲说事。
毛玲玲?许建昆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重新打量起白杨。
前几次两人见面时,白杨很多时候戴着口罩,所以他并没见过几次全脸。现在,看着这不高的小身形,这标志性的短发,还有咄咄逼人的说话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