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微微站起，伸手拉住周暮言的袖子，“你再考虑考虑……”

周暮言低头看了眼被抓着的袖子，然后抬眼看着一脸执拗的程暖。

“程暖，这样没意义。”

虽然听过很多伤害人的话，但听到这个，程暖的心不由地抽抽搐了一下，好疼。

程暖低下头，慢慢放开抓着袖子的手。

“欢迎下次再来。”的提示声响起，程暖抬眸望着已走出咖啡馆门，远去的身影。

待看到跟踪之人离去后，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

果真是……达到目地，需要演技么？

心还是有些隐隐作疼……

希望他们不会让她失望吧。

—

幸好。

他们，从未让她失望过。

“暖暖，可以这么叫你吧？”望着眼前这个面容姣好，依旧年轻的中年女人，正一脸微笑着询问她。上一世，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笑容，只是坐在她跟前的自己，已不一样了。

程暖知道她并不是表面这般温和，她有着商场上的果敢，能与周氏掌权人肩并肩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温和无害呢。

见程暖没回应，苏余挽抿了下唇，一副气定神闲接着道，“我知道你跟暮言的事，但是……暮言的另一半应该要有个好的出身。虽然我们周家不需要联姻，但周氏需要一个身份上配得起的女主人。你懂吗？”

“如果你还是程家女的话……”

“周夫人。”程暖打断他的话，“没有如果，我懂你说的。如果你找我是因为这个，我觉得没有必要，我跟周大公子已经没啥关系了。”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自然相信你，但总有人担心……”

说着拿出那天被拍的照片，“这照片啊，被我拦下了。”

程暖也没看放在桌上的照片。

她自己摆拍的，她知道。

“那就按周夫人的做法来吧。协议……我可以签。”

苏余挽一怔，明显没想到前面这位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想到她会知道自己准备了协议。但仅仅一瞬她就缓过来，“那好，我不说暗话，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尽管提，一定会为你办成。”

说完拿出一份协议，“你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程暖接过协议，认真看了看，想了下说，“把这个两百万的补偿去掉吧，我不需要。”似乎想到什么，“或者你捐掉也行，我会注明是我放弃补偿。然后把这句话改一下……”

苏余挽看着程暖的指着的地方“即日起女方与男方再无关系，女方的一切均与男方无关，女方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借口出现在男方面前。”

“怎么改？”苏余挽审视着程暖，缓缓开口。

“改为：即日起女方与男方再无关系，有关女方的一切再与男方无关，男方不会与跟女方有关的一切有关系，女方也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借口出现在男方面前。”

—

看着手中的这份协议，程暖会心一笑。抚摸着肚子喃喃道“宝贝，往后你们只是我的了，我会加倍爱你们的。”

是的，程暖这么做就是为了日后有个保障。

周家应该不屑于她生的宝贝，但以防万一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虽然未婚生子，孩子基本判予女方。但周家的势力，不得不让她给未来加设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