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高干呀？好朋友都离开了？谁离开了？”

其实他想问程暖是不是也离开了。听说毕业典礼程暖并没参加，但对于周暮言的过去式，他也不好多问。

这次纯属好奇。

很久，田橙都没回复。

林越希也没再管，虽然好奇，但也没有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

好友相聚总是开心地，尤其是毕业后得相聚。

虽然都在A城，也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但毕业了就背负的责任就更多了，更不自由了。

那些自由谈笑，随心所欲都要慢慢收敛，不仅是家族对自己的期待，也是自己对自己的要求。

能多参加一次聚会，都是赚的。

几个好友在会所玩到十二点多，喝了酒，有些上头但也还算清醒。

走出包间的时候，碰到祝贺一行人。

林越希顿时酒醒几分，加快步伐催促着离开。

然后听到一道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邵礼，我走后你会不会难过……我好难过……好朋友都走了，我也要走了……”

林越希顺着声音望过去，是田橙。走在队伍前面，被叫邵礼的男生扶着，哭哭啼啼地说着胡话。

显然他们几个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吸引了。等祝贺一行走过他们身边时，田橙停下摇摇晃晃的脚步，站定在周暮言面前，恶狠狠地盯看了好一会，然后吐出“渣男！”

转身离开。

祝贺路过周暮言身边时，愣了愣，然后点了个头，也离开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众人：……

站在小区入口，望着五栋十六楼黑乎乎的窗户，周暮言想起田橙那一脸愤恨的神情，还有祝贺离去的那个欲言又止地样子。在他坐上车后，下意识地报了这个小区的地址。

那么晚了，还没回来吗？

周暮言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疼的脑袋，慢慢地往里走去。

开门，找到大门入口处的开关，安亮。

还是那么明亮、干净。

望了望墙上的挂钟，快一点了。

走到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找到程暖的微信，信息还停留在两个多月前。

算了，等她回来再说吧。

以后不能这么晚回，太不安全了。

大概是酒精上头了，头沉得不得不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周先生，你醒醒……”

周暮言半眯着眼睛，看到李阿姨站在眼前叫着他。

抬起手捏了捏鼻根，“李阿姨，几点了？”

“马上九点半了，你怎么没进房间休息啊。”

周暮言望了望四周，敞亮得过分。

“见到程暖吗？”

“程小姐……你们不是搬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