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玠眸光一动,当即反客为主。
“想我了?”
“嗯,许是葵水快来了,今日格外想你。”
苏姝娇笑出声,道理是这个道理,大姨妈前后女性激素分泌确实会多一些。她总不能跟裴玠说是被宋宜年勾出了火气。此时此刻,她莫名有点理解为什么胖橘当年会猴急地宠幸满了14岁的淳儿。
这玩意意志力薄弱一点,就得犯错的吖。
听苏姝主动承认,裴玠嘴角噙上一抹肆意的笑,他当即便俯身咬住了苏姝的耳垂,用犬齿轻轻厮磨,满意地看着苏姝的身体软成一滩春水。
宋宜年无声无息地落在裴玠那屋的屋顶上方,他揭开一片瓦片,往下看去。
屋里春色正浓,屋顶上的宋宜年同样气血翻涌。
他紧紧咬着下唇,做了好一阵子的心理建设,他本是想把苏姝带走,方才她竟把他比作小倌,着实让他气恼。可他看到下方的苏姝蓦地扬起纤细的脖颈,而裴玠大掌扣在她的脑后,重重吻了上去......
宋宜年自暴自弃地伸进自己的衣襟......
与苏姝同时发出闷哼的一瞬,宋宜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错觉,仿佛他才是在屋内的那个男人。
他的视线落在苏姝左手手腕那枚玉镯上。
什么时候,该让她把他的那只玉镯也戴上,在情事中两只镯子因着撞击彼此交错,发出的清脆叮咚声,与她的娇喘交汇在一处,该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罢。
宋宜年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芒。
天光乍泄,裴玠将瓦片放回原处,犹如一滴水汇入大海,再度无声无息地回了自己屋。
他把脏了的亵裤泡进浴桶里,好好搓洗起来。
自从苏姝跟他说过男孩子要自己洗亵裤后,他的贴身衣物就没有再假手他人。
换了干净衣服后,宋宜年凑合打了个盹,原该是疲累的身子此刻却是精神的很。
那些慌乱的旖丝都被他压了下去,他如今的兴奋来源于将云州宋家那一支系全部灭掉的期待。
若只是疫病没有对他们兄妹伸出援手,还不至于赶尽杀绝,只不过是大哥查出来,他们爹娘之死也有这个姨奶奶的手笔。当初皇帝来云州微服私访,姨奶奶偶然得知皇帝的癖好,便特地拿他们娘亲做了筏子,把她送给了皇帝亵玩。
新仇旧恨加起来,他们哥俩可不就想着把云州宋家一锅端了。
宋宜年在他大哥和陆宗林临去上京前,特地问陆宗林要了一大包炼制失败且没有解药的毒。
为什么是炼制失败的半成品?因着这些药性不会立马要人性命,而是会慢慢折磨,过个三五天再死都有可能。
宋宜年的视线落在案几上那一排瓷瓶,眸底暗涌再起。
得先让姨奶奶亲眼看到她的夫君与奸夫在她面前苟合,然后告诉她五个子女的身世,再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毒药折磨......
宋宜年的神情阴鸷狠厉,与他哥的疯批越来越像了。
苏姝此刻还不知道,这两兄弟的神经病都是一脉相承的,两个人都是疯子。
被这大小疯子盯上,她就像是他们爪下的猎物,毫无逃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