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姜坦然的张开了双臂,她睫毛轻颤了颤,“长姐待尧姜何其真心,尧姜远嫁大汶和亲,在此便只有长姐一个亲人了,若是柳枝掸尘能为尧姜亲事积福,那这福气也是长姐带给尧姜的。”
有了她这话,一旁的衾奴才敢奓着胆子用柳枝轻轻抽打在楚尧姜身上,她垂着眸子,掩下眼底的同情。
楚妙仪倒是没想到楚尧姜如此上道,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得对方话里有着弦外之音,听了心里不是很舒服,但到底是满意她这副乖顺的模样,想来是离宫前母后教导过了。
直到看着衾奴将枝条抽打在楚尧姜身上,楚妙仪这才端坐死了身子,笑着道,“大汶不比大夏,这柳枝去尘的意义也不同,你不要觉得本妃苛责你了,咱们都是大夏人,你我又是一国公主,虽非一母同胞,但情谊总比外人可靠,若是你能一直这样懂事,本妃也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说完后,见衾奴退开,这才看着对面的椅子道,“坐下吧,你我既是姐妹,也不该生分了,待你成亲之后,也该时常来我府里走动,到时也需和各家娘子夫人见见面的。”
楚妙仪开了口,楚尧姜这才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莲步轻移在楚妙仪对面坐了下来。
瞧着这会儿下人才慢悠悠的上来斟茶,楚尧姜心中却只觉得有些好笑,看来这个长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厌恶她呢。
若不是她还能当一个替其笼络大汶各家夫人的工具人,只怕今日这茶她真不一定能喝得上。
心中思绪万千,可面上却也只是乖巧怯弱的点了点头,像一只单纯无辜的小白兔,嗫嚅道,“尧姜初来乍到,也不知会择哪位皇子为夫君,日后一切有长姐看顾是尧姜的福气,尧姜全凭长姐安排。”
她说到亲事时,言语中多了两分小女儿的娇羞,让楚妙仪觉得多了两分矫揉做作,眼里的嫌恶差点没遮掩住。
不过想到她日后还有用,又这样好拿捏,楚妙仪还是硬生生用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你知道就好,先用茶吧,正好与本妃说说这些年宫里都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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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峰跟着陈守义和戚威远被祺王奉为了座上宾,没过多久刘燮也来祺王府凑起了热闹,有了刘燮从中调和,几人也渐渐熟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