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一窒。

“很显然，咱们都不是。”

“所以，你最好还是有个准备。”

周文摊子上来了一个“熟”人。

“这是你的生意？”

“不是，没事逗孩子玩。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你咋来这兔子不拉屎的光子片了？这里了没有你要的东西。”

“有朋友就足够了，不是吗？”

“那你以后来我这里，就别带外人了，我不喜欢他。”周文努努嘴，示意躲在街道的另一侧抽烟的大马脸。

“咋？他惹你了？”

周文摇头，“我懂一点相面。”

“哦？”

“信则有的东西，你就不要多问了。”

“你怎知道我不信。”

“那你信吗？”

“不信。”

“所以呀……”

“好，以后我自个来。”水自流停顿了一下，“对了，问你个事儿。”

“你说，我刚搬来这里，不保证知道。”

“呵！别急着撇清，事情是这样，最近吉春市面上出现了一批茶叶，听说是从这边出的货，你知道什么吗？”

周文一怔，“这我哪知道呀。”

“真不知道？就年前年后的事儿。”

“我这人喝枣叶的，从不喝啥茶叶。”

“枣叶？”

“大常。”周文喊道：“给这位水大哥拿一罐咱喝的枣叶茶，请他尝一尝。”

大常扭身进了院里。

“枣叶……也能喝吗？”

“你那茶叶，也是树上的叶子吧。”

“倒也是哈。”

一会儿大常回转，手里多了个竹筒，水自流接过打开，闻了闻。

“还别说，甜香甜香的。”

“我能看看吗？”

两人抬头一看，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个清瘦的老人，说老人其实也不确定，因为那股子精神头一般小伙子都没有。

若不是脸上有些急切，破坏了高人气质，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呢。

“老先生知道这个？”水自流问。

“沂蒙山的东西吧，快让我瞧瞧。”

水自流闻言递过去，同时以目示意周文，后者点点头，表示确认无误。

“果然是啊，香而不浓，甜而不腻，上好的酸枣芽茶，火候把握得刚刚好，难得的精品，这竹筒配的也不错，啧啧，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啊！”

老者爱不释手，“不知可否……”

水自流不等他说完，忙拿了回来，“原本也无不可，可这是朋友馈赠，实不能拱手让人，老人家见谅。”

周文示意大常，这家伙福至心灵，忙上前扶住，“大爷知道我们沂蒙山？走，进家里去，我泡酸枣芽茶给您喝呀，不是我乱夸，我这弟弟颇有些私藏的好货，自己炒的，一般人喝不着。”

“哦，那尝尝？”

“拣日不如撞日，必须得尝呀。”

见两人进院，水自流忙告辞，颇有些匆匆模样，周文让他没事常来喝茶。

但他知道，经历过这一次，水自流怕是轻易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