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秉义不信邪,找出选集做测试,那个更是离谱,连标点符号都对。
“呸!臭男人!”
良久之后,她狠狠的骂道。
“改天我送你本书看吧,也是国外的,它会告诉你一个道理,追求任何东西,包括爱情,都不能够失去自我。”
“什么书?”
“卡密尔。”
周蓉不置可否,兀自有些不服的问道:“那你呢?你又为了啥?”
“啥意思?”
“就那意思。比如那只猫。”
周文恍然,“我根本就不相信那个。所以,好女孩我从来不惹。”
“怪不得……”
“怪不得啥?”
“我就不告诉你。”
“不说算了,那,咱的事情算不算是说明白了?恩怨两清了好不好?”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那你追求的是啥?”
周文认真的想了想,“这个很不好说,概括起来大约也就是三个愿望吧。
为了能自主的决定自己的生活,为了任何人都会跟我讲道理,为了努力的人都得到回报。差不多就这些了吧。”
下午,郑娟神秘兮兮的找过来。
“那厂里说,要给我开份工资哩。”
“好事儿啊,有钱就拿着呗。”
“不是,我说的是工资!”她加重了后面那两个字的语气。
“不还是钱嘛。”
“是工资诶!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拿过工资哩,那不是只给工人发吗?现在我也是工人了?公家饭呐!”
“你很大吗?那不就是个饭碗嘛。”
“不一样!”
郑娟煞有介事的认真解释起来,“吃了公家饭,我就是公家人,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我了,我妈说他们还要给我办户口哩,连光明的都有。”
“这确实是件好事。
那这样吧,为了庆祝你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今晚咱们吃鸡。”
“鸡?那么小!”
“谁让你吃鸡崽了?那不有大的嘛。”
“还要下蛋哩。”
“你到底吃不吃吧。”
郑娟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要不还是吃鱼干吧,煎一下很好吃的,可下饭了。”
“随你吧。”周文无可奈何。
傍晚,大常回来。
“查清楚了,是江北的那帮人。
咱们放出的东西里有糖,冲了他们的货,他们的人里面,有个亲戚是那个村的,就想出了那个办法。”
“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去那个村呢?”
周文有些不理解。
“是不是有旁人通气儿?”
“不至于呀,是临时起意,再说秉昆又不会乱说……难道下的是闲棋?”
“守株待兔?”大常皱眉。
“会不会说话,我是兔子吗?”
“比喻,就是比喻。”
周文拿了张纸,写写画画的,过了好一会儿,他忽地扔下手中的笔。
“应该是水自流。查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