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呀?”
“我,我有事找你。”
周文稍微整理下衣裳,推开虚掩着的门,“瑶瑶,什么事?”
“我,我明天搬学校去住吧。”
“我知道学校有你住的地方,你不是也常住那边吗?怎突然说要‘搬’?”
“搬就是不回来住了。”
“为什么呀?你喜欢这边,我知道的。”
“大常哥搬走,是不是因为我呀?”
“有关系,”周文老实承认,“但不多,只是起因,就像点炮的火。主要原因其实是大常他要结婚了,结婚自然要另外组建家庭,这是常理,大家都这样。让炮仗爆炸的是火药,不是火。所以,让大常搬家不是你,是他自己。”
“哦,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回屋休息去吧。”
“那,月月姐是不是也要和你结婚了?”
这丫头今晚好奇怪。
“现在不会。”
“那以后呢?”
“以后再说以后的吧。”
“那,那天的笛子,你还能再为我吹一遍吗?”
“吹笛子?现在?”
“嗯。”
周文有些无奈了。
“瑶瑶,现在是晚上,笛子能传十几里地远呢,会影响别人睡觉的。”
“哦。”
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周文想起什么,于是问她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听笛子了,是因为那个曲子?”
“嗯,我很喜欢那个,好像想起些事。”
“想起事?”周文略惊,“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模模糊糊的。”
周文略想了一下,“那这样,总在家里吹笛子也不是个事儿,你且等我两天,我想个办法,到时候录几首曲子出来给你试试,真喜欢的话我再想辙。”
“那好吧。”沈瑶转身,回到屋门口又回头叮嘱道:“你千万要记得哦。”
“记得,我一定不会忘的。”
重回屋里,月月问:“沈瑶咋了?”
“说是听那首笛曲想起了什么事。”
“想起了事?”
“我猜测,月月这种情况类似失忆,因为某些事情自我封闭了记忆,受到某些刺激有可能会再次恢复过来。”
“这么奇怪的吗?”月月有些想不通,“你要做什么,卷被子做啥?”
“我去东屋住。”
“啊?为……为什么?”
“才想起来,我这样就是流氓罪。”
这时可不是三十年后,包三奶四奶都不犯法的,此时界定清楚得很,不管愿不愿意,只要没结婚,就是耍流氓。
“瞎说,人家……人家又不告你……”
“别人知道了也不行呀。我忽然才想起,大常搬走,这小院里就只剩我一个男人了,瓜田李下的,不得不防呀,我得想点辙,好好安排一下才成。”
月月有些艰难的说道:“那,还是我回西屋住吧,继续给沈瑶做伴。”
“算了,还是我住东屋吧。你搬来不就是宣示主权嘛,不能让你落空。”
“呸!稀罕。”
尽管这样说,月月还是坚决的拉住了他,“今……今天不许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