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突然听到开门声,床上的少年微微动了动眼皮。
“你醒了…”
三根冗杂的羽毛辫,挂下。头戴象鼻帽子,上面篆刻的纹理,是‘罗米文’。
“你躺在门口,醉的叫不醒。怕你被出没的恶鼠咬到,抬到了里屋休息。”女孩轻声说:“不过,你真的挺重的。我还叫了其他人一起帮忙。”
跌跌撞撞,出了门,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
路上,来来往往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微抬手,白鸿飞发现自己穿的服饰跟他们一样。看着插在腰间的刀刃,以及胸前戴着的‘空间项链’。
“你的‘古黎’。”女孩拿着一顶帽子,戴在白鸿飞的头上,“千万别忘记了,没有‘古黎’,不能在路上行走。”
见少年没想佩戴的意思,“快戴上吧。别让‘鹀骑兵’发现了。”
女孩靠得很近,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好了。”女孩甜甜一笑。
“让开…”远处传来谩骂声。
形似鸟类,嘴上有粗壮锐利的牙齿,头部到尾部都披覆着象羽毛一样的皮肤衍生物。白鸿飞一眼认出,‘鹀骓’属于陆行类的魔物。
女孩轻声说:“他们就是鹀骑兵。”
鹀骓在两人跟前停了下来,它的背上驮了一个披着‘羽篷’的怪人。
俯视下方,“巫医,你竟敢不遵从国王的传令。给我们走一趟。”
女孩显得特别紧张,眼神之中表露出不情愿,“你们认错人了。”
“带走。”
身后的‘鹀骑兵’,扣住了女孩的双手,连接的锁链捆在‘鹀骓’的腿上。
女孩转过头,双眼朦胧起来,眉宇间凝固着哀伤。
鹀骓踏出第一步,惊了一下。一个少年正挡住它去处。
“滚开。”
白鸿飞冷冷地说:“人留下,我就放你过去。”
带头的‘鹀骑兵’怒斥道:“无名小辈...胆敢口出狂言。你知道自己跟谁说话吗?”
“我再讲一遍。”见少年没有退让,‘鹀骑兵’彻底怒了,“滚开…”
白鸿飞面无表情,冰冷的注视着,眼神里充斥着漠然。
鹀骓高抬着利爪,围观的人一惊,它的力道足以将活人撕成两半。
“去死…”
白鸿飞的眼眸凝固,‘鹀骓’连带人一起被弹射出去。
见状,身后的‘鹀骑兵’调头想逃,一道飞刃闪过,低着头没有了气息。
拾起铁锁的钥匙,女孩一脸惊讶,语气里带着犹豫:“你杀了他们…他们可是国王的人。”
解开铁锁,面对眼前的少年,女孩说:“你快走,不要管我。”
“他们为何要抓你?”
女孩默不作声,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的身份是一名肩负神职的巫医。”
“原本它是一份崇高的职业,现在人人惧怕,恨不得将我们赶尽杀绝。”女孩一脸沮丧,“我早有预料,这些人迟早会找上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是没想过逃跑,离开这里。”白鸿飞问。
女孩摇了摇头,“我的身上,有神的使命。“
或许对于一个信徒来说,坚定不移的信念,是唯一支持她活下去的力量。
“现在是哪任国王?”
“普鲁二世…也就新任国王继位第五个年头。”女孩回应道。眼前的少年倒像一个异乡人,好像对当今时事,一无所知。
泰象国历史,白鸿飞略有了解。普鲁一世之后,施行世袭制。巫医作为旧神的使者,自然不受待见。
忽然,天空亮起了一张脸,大鼻厚唇,王冠高耸,如同一座宝塔。
虽然是大白天,可那绽放的烟花依旧耀眼。
“普鲁一世!”白鸿飞一眼认出了烟花展示的脸,因为这张脸跟‘普鲁一世’坟墓的巨石像是同一个人。
“‘鹀骑兵’的精锐要来了。”女孩慌张道:“他们可是百里挑一的人。”
白鸿飞扫过四周,“人群里有他们的人。”
“跟我来。”女孩拉住白鸿飞的手,朝着里屋躲,并锁上了房门。
“既然是精锐,他们一定能破了你的门。”白鸿飞淡然的说。
女孩动作麻利,旋即地打开房间后边的一扇窗户,“我们从这边出去,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人。还能掩人耳目。”
“声东击西…”
听闻,女孩疑惑的问道:“什么?”
“没什么…”白鸿飞笑说:“你应该没少用这个法子。”
“没办法…”女孩苦涩道:“我已经很小心了,‘鹀骑兵’总能知道我的行踪。每天,我像一只逃窜的老鼠,学着到处藏身。让自己变得更隐秘一些。”
两人的身影,混迹在嘈杂的闹市中。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看着身旁的少年,女孩问了一句。眼神中带着一种好奇。
白鸿飞瞧了一眼,虽然他知道面前的世界以及人,都是‘铁血堡’为了比赛效果设计出来的。可他还是选择回答女孩:“白鸿飞。”
“好听的名字。”女孩甜甜一笑,“你应该在一个幸福家庭长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