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凌霄的誓言

顾玄鹤对于凌霄诚心诚意的表白，只是冷眼瞧着，像是在保持着观望态度。

让凌霄自己都有些怀疑，是自己说的话不够实诚，还是师尊已经不信任自己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两者都不是。

顾玄鹤只是知道他自己再出现任何心理波动，都会让他的黑暗面增加。

黑暗面再增加的话，自己面前的凌霄绝对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所以他看向凌霄的目光才会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两个人只是陌路人一般，擦肩而过不留下任何印象，自然而然也不会留有情绪。

可凌霄却并不理解顾玄鹤的冷漠。

虽然自己一厢情愿的表白不一定会得到回应，但是起码给自己一个答案啊。

无论是拒绝，还是同意，让他知晓这个结果就好。

当然，只是知晓。

不代表他会接受。

要是拒绝的话，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再去博得师尊的喜爱。

顾玄鹤或许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归宿。

只是凌霄希望自家师尊未来的归宿中，也能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如果没有，那么自己在暗处去抢、去夺，他要让任何其他的可能性断绝在萌芽中。

他愿意为了自家师尊收起獠牙，伪装成一只无害的小白兔，让师尊始终以为他是弱势的那一方。

冲师尊救过他，他甚至愿意不在上面。

前提是，那个人是师尊。

所以，明知道此刻的沉默是一种另类的博弈，凌霄却率先放弃了继续争锋的局面，果断服软。

只不过，他的服软，是给予顾玄鹤的一剂强心针。

也是给予自己的一层绝对枷锁。

他中指和食指并拢，直指天空。

在那一刻坐直了身体，庄严发誓道：

“我，镇魔宗宗主内门首徒凌霄，在此对天发誓。”

“今生今世，如若我恶意伤害师尊，我必将万劫不复，无法晋升，被雷劫泯灭。”

听到第一句时，顾玄鹤的手已经不由得拽住了凌霄的手，想要他中断誓言。

对天发誓，这对于修真者来说，是绝对的誓言。

一旦不履行，一定会如同誓言上所说：万劫不复。

凌霄赌顾玄鹤会心软。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赌赢。

毕竟那是他的师尊，这些时间的相处，让他很清楚自己的师尊是什么样子的人。

是那个哪怕想要杀掉自己，也会在最后关头出面保护自己的人；

是那个嘴硬心软，却在最后代替自己去遭受反噬，被迫魔化的人。

哪怕师尊真的握住了他的发誓的手，他也不准备中断这个誓言。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誓言加上之前的表白，带来的威力会达到超乎想象的地步。

他想要的很多。

想要绝对的力量；想要凌国皇室全灭……

此时此刻，他只想要面前的师尊对自己有那么一丝丝的动心。

只要有那么一丝，入体的魔气就会千百倍的放大，到时候师尊一定会扑倒他。

以师尊的为人，只要自己在清醒的时候被伤了，清醒后的师尊肯定会负责。

这样，自己这一辈子，就会和师尊绑定了。

凌霄是这么想的。

却没想到下一刻他感觉唇瓣上一冷，身体更是在下一刻悬空。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一痛，整个人被丢在了床上。

自家师尊不再像是往常一般坐在床边，或者是躺在他的身边，而是整个人像是在做平板支撑一般遮盖住了他的身影。

那双眸子不再是以往一般古井无波，反而是染上了一丝情欲，破坏了那纯净的目光。

“凌霄，我本不想要动你的。”

他的嗓子不知为何沙哑的异常，一开口就连顾玄鹤自己都有些听不习惯。

“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还不断的挑起我的情绪，试图让我在魔化的情绪中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