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玄鹤省略了“出剑”这个过程。

现在的他只剩下了“刺入”这一个结果。

他面对眼前这个【凌霄】时，直接使用了这一剑之法则得到的最终答案。

他不想要听对方逼逼赖赖。

他想要让他永远闭嘴。

这个想法，对曾经的他来说，十分疯狂。

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像是顾玄鹤本人会做出的选择。

对现在的他来说则是刚刚好。

他顾玄鹤，也是会疯一把的人。

不问过去，不论前途，他就想要疯这么一把。

所以，面对此时此刻的【凌霄】，他果断的使用了剑之大道带给他的优势。

龙泉剑毫无征兆的刺入了对方的腹部，仿佛在切一块豆腐一般，没有丝毫阻碍。

只需要一转，一挑，对方就会开膛破肚。

可【凌霄】仿佛意识不到疼痛一般，露出了一个有些疑惑的表情。

“奇怪，你以前不是这种人的。”

“我记得你的素养很高的，一直想要给我讲理。”

“现在我想要给你说说，按照你的方法去解决这件事，这不应该是你喜欢的吗？”

面对【凌霄】的话，顾玄鹤只是淡漠的将龙泉剑拔了出来。

轻轻一甩，上面属于【凌霄】的鲜血就溅到了地上。

“那是以前。”

“我现在不讲理，也不想要讲理。”

“理是讲给人听的。”

顾玄鹤能清楚地看到，凌霄肚子上那血淋淋的口子正在缓缓愈合。

细微处甚至还能看到小小的触手，一点点的让那个身躯重新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顾玄鹤并没有给他恢复的时间。

内力、魔气加上侵蚀，附带空间和剑道法则，足够让对方在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彻底消亡。

要不是不能让他死，顾玄鹤此刻就该刺穿他的心脏，斩断他的脖子，让他化为土地的养分。

事实上，他也没有做很过分的事情。

也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把对方搞成了短时间无法恢复的样子，让他暂时被完全禁锢，不能做什么威胁自己的事情。

即便如此，那张嘴，依旧想要说话。

“那你就当我自言自语吧。”

【凌霄】瘫坐在地上，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继续说道。

他其实并不需要顾玄鹤作为听众。

他只是想要说出来。

说出来比憋在心里好受。

但是他的嘴，却在这一刻被一个口求堵上了。

顾玄鹤蹲下，瞧着他的样子，眼中既没有兴奋，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只是静静地瞧着。

仿佛一个入定很久的老僧，对那些凡俗事物已然不再动心。

“我其实不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觉得国有国法，家有家法，私刑不可取。”

“现在，我很开始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