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夜晨昨晚上早早就封了听觉，一夜无梦睡的很好。

所以当他看到【凌霄】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忍不住的在对方眼前挥挥手，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昨晚上听的咋样？”

面对夜晨的明知故问，【凌霄】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自然是极好的。”

“我可是听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夜晨瞧着【凌霄】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睛中还有些血丝的憔悴却依旧嘴硬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不难想象，昨晚上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又或者是老顾专门让他听到了什么。

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磋磨。

【凌霄】瞧着夜晨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估摸着这位在这个时间线的夜老，应该猜出来他昨晚上受到了什么折磨。

不过他不准备跟对方说。

在这个时间线，夜老是凌霄的。

哪怕没有记忆，他依旧会对觉得顾玄鹤是个好人。

拥有一部分记忆时，他记得自己是顾玄鹤的挚友。

和他聊这些事情，他只会无条件的站在顾玄鹤那边。

自己没有必要自讨苦吃。

看着夜晨兴致勃勃去找顾玄鹤时走路带风的样子，【凌霄】一个没忍住“哼”了一声。

不外乎别的，就冲他们昨晚上做了两个时辰还多，今早就别想要早起。

他这个被迫旁听的人，现在打死都不想要看见顾玄鹤那张脸。

一看到就会想起自己昨晚上被抓包，还被对方反利用的倒霉事情！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趁着那俩不要脸的还在床上腻歪，另一个偏心眼子的不在，自己正好可以去看一下。

想到这里，【凌霄】用清水抹了一把脸。

宛如头发丝一般细小的触手在他洗脸的瞬间，规规矩矩的贴合在自己的脸上。

再次仰头时，他已经变成了凌霄的模样。

眼中经历过众多事的沧桑也被他一概藏起。

乍一看倒是分不清楚他们哪个才是真正的凌霄。

【凌霄】借助银镜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模样，和印象中的凌霄一一比对，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走到门口。

他的手虚握住空气，眸子微合。

下一瞬，原本无色无味存在于人们生活方方面面的空气，突然涌现出一道又一道的波纹。

像是平静的水面突然有一粒石子落入，掀起阵阵涟漪。

那是属于空间的波动。

【凌霄】的这一操作，要比顾玄鹤用幽冥剑作为引导，直接根据人身上的定位，开启的远距离空间通道要难上些许。

他没有坐标，也没有人作为定位，自然是要难上不少的。

【凌霄】伸入空间中的手被杂乱无章的空间来来回回的切割着，每次伸出都会被划破好几道口子。

却不知为何没有鲜血的流出。

那伤口甚至还在像是线虫一般缓慢的蠕动着，恢复的速度却相当的快。

让人止不住头皮发麻。

“这副身体好是好，就是太不像是人了。”

“不过也好，不留下血腥味，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发现。”

【凌霄】自顾自的叨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