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穿过无数个黑暗和光明，经历了无数个世界的生死历程，李润耳感觉自己好像停了下来，有了自己的意识。

眼前那飞快过电影的场景消失了，周围只有朦胧的白光。

茫然中看到极远处，有一小团金色的光在缓缓向他靠近，速度很慢，像是在等他情绪稳定下来。

李润耳闭上眼睛极力回想，记忆闪烁着，不能连贯。

2125年，地球，世界大同，中国片区南部分区，任务发布广场，500米高的玉米型广播大楼周围的巨大广场，示威人群喊着口号，“我们要见程序员！修改不合理的设定！”

人海边缘陆续有人背空气背包或空中摩托飞来，空中的飞行机械警来回穿梭，再上面巨型橡胶浮城载着机械特种警从四面带着巨大的阴影压来，太空中，监视卫星调整姿态照向游行聚集区。

广播大楼发出悦耳的女生世界语，“请大家把述求写到个人任务收发器，等待处理！”

“请不要拥挤，防止受伤！”

……

“李总工，我们就要成功啦！现在实验志愿者的有机脑组织只剩下百分之五，其余都是机械装置和硅芯片。”

……

学术会场，自然派代表，“没有了肉体感受冷暖，感受食物，感受爱和痛，那还是人吗？”

……

“李总地球人脑机器辐射试验成功，请求太空试验。”

……

月球

自己和一群试验人脑机器人出了基地保护罩，经过了十几轮的月日和月夜，经受长时间的极高极低温度循环和宇宙射线辐射，人脑机器人回应各项指标正常。

……

他耳麦里响起：“警报！警报！有飞船无任务启动！有飞船无任务启动！”

“嘭！”“嘭！”“嘭！”

一个个试验人脑机器人的脑袋爆裂……

飞船船头激光发射管指向自己，一道闪光，一瞬间的疼痛，自己陷入深深的黑幕……

……

“我是不是死了？为什么没有痛苦，没有快乐也没有悲伤？”

李润耳的意识终于回到了当下，睁开眼，那团远处来的金黄色的光，已经充满了自己周围的所有空间，李润耳感觉有人就在他的身边，他下意识的转了一圈，但除了金黄色的光什么也没发现。李润耳意识到是有个意识在跟随着他的意识，在观察着他的每个念头。

李润耳试着说：“你是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