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定住身形，黄长安目光锐利，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

“如果醒来，会死呢？”

“就这样沉睡在最完美的梦境中，有什么不好呢？”

“秦始皇”轻轻擦去了溢出的鲜血，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向黄长安。

“何况梦境，现实，你真的能分得清吗？”

“或许，你至今为止所遭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呢？”

黄长安双目陡睁，脑海中顿时如放电影一般将过往的记忆纷纷浮现。

头痛欲裂，黄长安痛苦的蹲下，就连持剑的手都在颤抖。

他的记忆在不断的错乱，一切都好像错了。

他好像，应该是死了。

死在了那场车祸。

这个世间根本没有所谓的秦始皇，什么所谓的修行，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早已死去。

黄长安心如刀绞，比起他的死去，他更悲伤的是政哥根本不曾存在过。

“不可能。”

“这一切一定都是真的！你在骗我！”

“骗你？”

“秦始皇”表情平静，随后突然变换身形，化成花瑶的样貌。

“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吗？”

随后再次变换，变成林晨曦的模样。

“你觉得，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这不过是你临死之前的幻想罢了。”

“世上从无林晨曦，也从无秦始皇。”

“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想。”

“现在，你醒了，你也。”

“该死了。”

“秦始皇”站在那里，身形逐渐虚幻。

“滴”，“滴”，“滴”，“滴”。

心电图跳动的声音似是穿过虚无，从现实之中传来。

周围的场景逐渐变幻，化作一片虚无。

黄长安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感到剧痛无比！

他单膝跪地，脑海里的记忆在不断退散，逐渐定格到出车祸的那一刻。

身体也好像在苏醒。

重新回到那一副残破、无力的躯干之中。

意识逐渐模糊。

“难道真的，都是假的吗？”

“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