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神树的一枝树枝上,凡佑霁轻轻的依靠着树身,手中的三生扇轻晃,听着坐在不远处喋喋不休的神薄言语,直到神薄无意间提起了初谷。
“说起来,不久前初谷给本座传了讯,说是在陵光神君身上发现了一枚护心鳞,是不是你的啊?”
凡佑霁不是很想回复这事,但这事他也的确有些疑虑,也就暂且当做是他的:“应当。护心鳞那玩意多一个少一个也不碍事,你平日里若是有这般关心师洛观,他定会觉得高兴的。”
“关心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初谷看起来无欲无求,实则系白对他的一个蹙眉就能让他抱着棉被躲在角落里哭的泣不成声的,他是真的喜怒不形于色。”
也正是这点,神薄才觉得师洛观果真和他完全不合,但这不合在某种意义上又促使了他们如今这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们十二个兄弟姐妹中,也没几个性子表于面的,你们不也没几个跟他们性子接近的吗?也算是天性如此。”这般说起来,凡雾在他们那里还真是当真突兀啊。
神薄摆了摆手,对此并不想再议,而是继续方才未完的话:“寻找那些之前所被你血所救的树木有法子了?先说本座可没有法子,你就算来寻本座,本座也只会让你去翻没翻过的古籍。”
反正凡佑霁来此总是没什么好事,听他说了这么多也不说明来历,明显有大招憋着的。
“法子总归还是有的,若是说被本王的血所救过的树木,鸟族的那棵凤凰梧桐树倒是其一,本王在来此之前也去过了。”
鸟族那边倒是好商量,毕竟那棵树也是他救活的,那棵梧桐树倒是没什么问题,否则在他与燕言见到那棵树时便会有所发觉。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那树是被他的血所救的,但为何燕言会有反应?莫不是那护心鳞当真是他的?对于那枚护心鳞他完全没记忆。
至于其他的树木……
“本王此次前来是为了寻一根扶桑神树的树枝,之前的那根不知去了何处,消散掉了。”好歹也是他的法器,对于扶桑神树树枝的消散他还是多少有些感知,而至于为何消散……兴许是离身他久,他竟无任何感觉。
闻言,神薄颇为不解:“不知去了何处消散掉了?你当扶桑神树的树枝是那些毫无灵力的树木吗?你骗人下次能不能编好听点?”
神薄可记得一清二楚,凡佑霁所拿到的那枝树枝在凡佑霁再次出现在他们跟前时没的踪迹,他当时还以为是凡佑霁有了三生扇而把扶桑神树的树枝放起来了,如今又消散了……怎么可能?
“这话说得,扶桑神树的树枝之所以会消散自是做了些事情,指不定救了哪位神仙呢,法器的存在不就是为了救人?”他可没有见死不救的想法,无论救了谁,至少是做了一件好事。
凡佑霁从不会做让自己后悔之事,但凡下定决心便不会后悔,这也正是为何他做事总要思忖良久之由,他得知晓此事是否需要他出手。
他也并非没做过不需要思忖的事,小时候拔下第一片护心鳞时,他想都不带想的便拔了,那也是他唯一没思忖的一次。
而第二片护心鳞……
他的确没有第二片护心鳞了,但他却无法去冒领丰霁的身份,无人告知丰霁是否当真是他,也无人能确言丰霁是他。
但他与丰霁重合的地方实在太多,多到让他怀疑。
‘与其纠结丰霁是谁,你还不如解决当下的困惑,与一个莫须有的身份相比,如今那些做坏事的人才是你最需要烦忧的。事情解决之后,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丰翡予的话语在他的耳畔反复响起,的确比起丰霁与他的关系,他如今最要紧的还是现下的祸事,而燕言那里有一个目标对于燕言无疑是一件好事。
“东海龙王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善,那这次寻扶桑神树的树枝又是为何?”别又是拿去救人的,再这样下去扶桑神树迟早会秃,扶桑神树的确是神树,但也不是随便薅的。
凡佑霁将三生扇合上:“这你便不必忧心,只是拿来用于寻找出其他的树木,过后本王会将树枝还回的。”
他寻了那么多法子,也就此法最快且最好,否则总不可能派人一处接着一处的寻吧?虽说父王母后的确是这般安排的,但如今是他接手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