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帝君历劫的次数定有不少,可有遇到过什么有趣之人?”说来他还未曾用姜旭龛的名讳在姻缘簿上搜寻过,也不知搜寻下来会见到多少故事。
“有趣之人颇多,就连如今的凡间也有许多,人间烟火最是动人心,也是苦难最深处。”说到最后,姜旭龛面上的笑意都跟着淡了几分。
每次下凡赐福,总会见到不少的苦难,因王权,也因善恶心。
句符的手轻放在姻缘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书面,许久才憋出一句:“帝君是如何看待陵光神君与东海龙王之事的?”
他本不打算问起此事,但姜旭龛对于燕言和凡佑霁的事情看来比他这个月老所知还要多上许多,那他就不得不好奇一下了。
姜旭龛一笑:“上仙对这种事情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执着。”
“本君可是月老,不执着这个执着什么?除了爱恨情仇的事情,本君也无事可做,况且能少一些麻烦便少一些麻烦。”
他又不是其他神仙,他整日与姻缘打交道,张口闭口的事情不是爱恨情仇,还能是些什么?其他的事情他可不擅长。
他又不像职重墨那般清闲,真想不明白,为何身为财神的职重墨能那般清闲,莫不是因为职重墨手下还有五财神,而他这只有兔儿神和姑婆神的缘由?
不对啊,红鸾星君与合和二仙、天喜神他们不也帮他分担了些卷宗吗?况且他可不管成不成亲,只管至情至真。
财神在三界的庙宇不也挺多的吗?他甚至还见过用金子做成的神像,可比他们要气派不知多少,但怎么就是整个天庭最闲的神仙呢?
句符觉得愿铭在忙的时候将职重墨支走是有缘由的,毕竟若是自己忙时,看见身旁有一个格外悠闲的人,难保自己会忍不住做些什么。
“佑霁与朱雀之事也算是因果之由,有所付出,定会有所偿还,而至于他二人的姻缘……到是天作之合。”只不过就是会让凡祁与丰翡予感到很头疼就是了。
三姐弟中,凡佑霁算是最不让人操心的存在,从小便跟着姜淼闻游历三界,性子又随了丰翡予,不急不躁,反而小小年纪便稳重知礼。
凡佑霁做过最不计后果的事情大概也就是一万多年前的那个决定,而那场决定也并非过于冲动,就算是让凡佑霁再决定一次,也定会是那个抉择。
只不过这场抉择的结果虽好,但还是给凡佑霁带来了不可避免的损伤,至少并未有死伤。
“说来东海龙王的师父是洞阴大帝,如此算来帝君也是东海龙王的长辈,这句天作之合听起来倒是颇有另一种意味。”
姜旭龛该不会要出手棒打鸳鸯吧?
姜旭龛面上的笑容一顿,随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无奈:“我倒是忘了上仙与文曲星君是挚友,这点事情上仙若是想知晓并非什么难事。”
这句符到不否认:“是不是难事倒不是很重要,只不过本君觉得若是帝君棒打鸳鸯就着实有些不道德了,虽说也有人在这种事情上拎不清,但龙王怎么看也不是那般的人,过于约束可并非好事。”
“这是自然,毕竟物极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