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治军越是松散,对他来说就越是有利。
都不用他怎么躲,就轻轻松松的在敌营里溜了一圈。
他估算的还是多了,这里的兵哪还有十三万,怎么算都像是只有十万大军的样子。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终于看到燕思清说的,将刘正雄栓到狗窝里的场景了。
狗的直觉太过敏锐,还不等他靠近,就开始乱叫了。
为了避免身死敌营,他连忙后退躲到了不远处。
那些狗乱叫扰的将士不能休息,所以没等叫两声,就被几人用乱棍打了一顿。
季寒酥躲在暗处,亲眼看着刘正雄被栓在狗窝里,旁边还卧着几只猪。
他看到那人张嘴时,分明是被割去了舌头,连带着砍了一只手脚。
季寒酥微眯着眼思索,眼下对方驻军中只有你两位副将在驻守,燕思清眼下一死。
对方势必会将消息递到晏子修的手中,如此一来,必定会调兵支援。
离汝南最近的义阳,调兵最快也要两三天的时间,而信传到晏子修的手中。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最快也要五六日,如此一来,自己还有几天的时间。
这几天的时间,如果攻不破汝南,那在想攻破就难了。
季寒酥想清楚这些后,到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子。
趁着守卫不严,用力甩了出去,然后看着那几条狗应声倒地。
他才悠悠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刘正雄看到倒地不起的狗时,惊恐万分。
当看到从黑暗中笑眯眯,走出来的季寒酥时,脏污的脸上尽是恐惧和犹疑。
季寒酥扯下了脸上遮着的黑布,所以刘正雄看到他脸上嘲讽的表情。
眼泪鼻涕哗哗往下流。
季寒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想到,他这是对面生死时无能为力,只能用眼泪来掩饰内心的惊恐!
不等季寒酥动手,对方就浑身抽搐,倒地不起。
季寒酥看了半天,微不可见的挑眉,给补了最后一下,用石子将其阉了个干净。
活是活不了了,但死也不会瞑目的估计!
大周两万将士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于此人的阴险毒辣。
若说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认!
所以,阉了他出口恶气,他心里痛快了许多。
一路折回军营,季寒酥一夜未合眼,将士们还在清理战场,他也顾不得那些,要尽快想好战略。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他一个人在被炸的七零八落的军帐内。
托着下巴,不停地来回走动。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终于停下脚步,望着天边第一抹晨曦。
终于想出了办法!
对方只剩两位主将,而且他还不知道叫什么,甚至长什么样也不知道。
如此想对应作战,就不太可能。
于是他想到了直接引蛇出洞。
于是等将士们将战场清理完,就地休息了两个时辰后,季寒酥准备让他们去做埋伏。
又用诱降的办法,引的对方乘胜追击!
先是开打,没等打几下就祭出白旗投降,对方带兵的副将,虽然稳扎稳打。
但看到他们祭出白旗后,以为燕思清带的兵,与对方厮杀的差不多了。
最后虽然全军覆灭,但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可能季寒酥他们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毕竟那是六七万大军,不是六七个人。
就算用刀砍,也要砍好长时间的!
看到白旗的那一瞬间,对方似乎士气大涨,一路追着季寒酥他们跑。
而季寒酥这次并没有往军营里跑,而是绕着汝南城的外围跑。
如此一来,
对方更加确信,他们是被打的抱头乱窜,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而且就这点儿兵力,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直到将对方带出来,溜了一圈,季寒酥才让早就埋伏好的将士,开始全力进攻。
这次没有火流弹的加持,双方人马用了最原始的战法。
真刀实枪的打。
火流弹过于笨重,要想埋藏在敌营根本不可能,而他之所以会用少数人马诈降。
就是为了能让对方也抛开火流弹出城迎战。
大军一出城门,城里的火流弹在想发射出来,那就敌我不分了。
炸死大周将士的同时,对方也没有活路。
只有真刀实枪的打,他们或许才能分出个胜负。
两位守城的副将,看到自己中计后,大骂季寒酥无耻之徒。
但任他怎么骂,季寒酥也听不见。
直到夜幕降临,看不清楚敌我时,季寒酥才偷偷带着张绍,溜进敌军的营帐内。
放了一堆烟花炸药,直接炸了对方的老巢。
这一战,燕国的咽喉处,被季寒酥连扯带捅的,彻底打通了。
季寒酥带的七万残兵,此战过后,只剩不到四万人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消息传回长安后,谢景昀已经看不清楚军报上写的字了。
苏安在旁边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
而他端坐在椅子上,后背垫着厚厚的靠背。
裸露在外的手骨和脸蛋,已经看到高高突起的骨头了。
当真是削骨噬魂,犹如风干的干尸一样!
苏安念完后,谢景昀沉默着许久不说话,一双眼睛深深的凹陷进眼眶内。
若是许久未见的人,突然见一面,估计会狠狠吓一跳来!
过了好一会儿,谢景昀才淡淡的问道,“苏安,可是武安侯亲笔写的信函?”
“是武安侯亲笔写的信函,这字迹要多潦草有多潦草。”
谢景昀轻笑一声,“拿过来,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