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山沉默了一瞬:“阿声,你也该出去走走了。”
傅无声正坐在客厅里打游戏,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宋继扬?
那算个什么东西?
说曹操曹操到,宋继扬的电话刚好打过来,一遍没接,又打第二遍。
傅无声觉得烦,随手按了扬声器,视线依旧定在游戏屏幕上。
宋继扬:“阿声,你最近怎么了,怎么一直联系不上啊?我后天就结婚了,我当时联系不上你,就告诉桑久了,她有没有告诉你?我看你一直没消息,想着还是再通知你一下。你们来不来啊?”
傅无声的手一下子就停了,视线定在手机上,扔开游戏手柄,连忙拿起手机说:“桑久说要去吗?”
宋继扬:“这你不是最清楚?”
想了想觉得不对。
宋继扬迟疑着说:“什么情况啊?你们两不在一起?”
傅无声直接挂了电话。
他的视线在请帖上定了会儿,忽然说:“爸,我想吃糖醋排骨。你让人送来。”
然后人立刻从沙发上站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了房间。
他先是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下自己,然后去了衣帽间。
翻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身满意的衬衫+西装。
然后就在镜子前打理自己,把胡子刮干净。
出来的时候,餐刚好送到了。
傅无声一口一口的吃着,傅铭山坐在对面,拿着手杖的手都有些哆嗦了,差点老泪纵横。
傅无声这大半个月来头一次出门,去理了个干净清爽的发型。回来试了试西装。觉得还算精神。就是眼睛里有红血丝。
傅无声就逼着自己睡觉,睡不着,就吃安眠药。
明天就是宋继扬的婚礼了。
桑久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没有想去,也告诉自己不能去。
只是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外头下雨了。
海城最近在降温,雨下的很频繁,一场秋雨一场寒,前几天刚立了冬,现在出去已经得穿毛衣了。
桑久穿着长袖睡裙,在落地窗前站了会儿,见到打在窗玻璃上的雨滴,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闭上眼,伸出了手。
指尖触上窗玻璃,一片寒凉。
就好像那个人一样。
桑久一边挑衣服,一边给乐团的队友打电话,让对方来家里接自己。
那天桑久跟傅无声说清楚之后,许舒本来已经没看的她那么紧了,不过自傅铭山来过之后,许舒又看的她紧了一些,就怕在出国之前再有什么变故。
下午四点,队友来家接桑久。
桑久借口:“妈,我马上就出国了,今天要跟乐团里的人一起吃饭,告个别。”
人都到了,理由也没问题。
许舒也没法反对,只是还是存了个心眼,让司机跟着一起去了,等结束接人回来。
桑久也没反对,随口胡诌了一个地方,等到了地方,在里头待了十分钟,就偷偷的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