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变之后,守口如瓶的张亮得到李世民封赏,成了怀州总管。
至于洛州,现在的都督不过是个样子货,根本就不怎么管事。
“客官,不知您二位吃点什么?”店小二小跑过来,满脸殷勤。
“拣几样招牌菜上桌!”叶昊淡淡开口,随手抛过去一锭银子。
“好嘞!”小二一喜,随即又道:“客官,不知您是否要酒水?”
“给我上壶桑落。”叶昊开口,看到江边道:“给他来碗瓜饮。”
“您二位还请稍等!”小二笑呵呵应下,脸上喜色更浓了些许。
就在叶昊点菜之时,高谈阔论的那几人竟不知为何争论起来。
“老张怯弱?他一个更夫,怎会胆小怯弱?”员外满脸不服气。
“有谁知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书生撇嘴。
“这位先生,您还真弄错了?那老张,可是号称张大胆哩!”
“想当年,为了争夺更夫的差使,老张愣在坟头睡了三天。”
“还别说,要是说那个张大胆,我也听过,胆子着实不小。”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书生冷哼,竟转过头不再搭理众人。
“诸位,在下叶昊,颇喜奇闻轶事,不知可否给在下说说。”
叶昊笑着拱手,从小二的手中接过桑落,走向说话的几人。
“先生,使不得,使不得,这可如何使得?”员外连连摆手。
不过酒杯早已递到了酒壶下,像极了过年领压岁钱的孩子。
叶昊也不戳破,笑着给每个人倒上一杯,随后便举杯相邀。
“嘶,好酒!”员外赞了一声,他的脸颊竟已经微微有些发红。
“不愧是价值千金的桑落,果真是好酒!”另一人也摇头晃脑。
“小二,再来两壶桑落!”叶昊朝小二招手,一副豪迈的气势。
“客官,我们店小,这壶桑落已是镇店之宝,不知青酒可否?”
“这……”叶昊一怔,看向几人,道:“不知这几位意下如何?”
“几位客官……”小二眼巴巴的看向喝得有些晕乎乎的几个人。
“你这小二,既有青酒,还不快快上来?”一人没好气的笑骂。
“好嘞,这就来,这就来!”小二应了一声,小跑着直奔酒窖。
“诸位,还请给在下说说那城隍庙!”叶昊端着酒杯,拱手道。
“好说!话说这城隍庙,以前可是颇为灵验,只是近日……”
说到这里,那人“噗通”一声栽倒在桌上,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叶昊嘴角一抽,好家伙,刚刚才喝了酒,这就倒下了?
好在有人接过话茬,道:“近日却似有妖邪盘踞,阴气森森。”
叶昊微微挑眉,笑道:“哦?兄台又如何知晓是有妖邪盘踞?”
“嗐!这还不简单?半夜练兵,不是妖邪就是鬼。”那人轻笑。
“半夜操练兵马?”叶昊一愣,故作惊讶道:“应该不可能吧!”
“是啊,我们都觉得不可能,区区城隍庙,岂能藏得下兵马?”
叶昊也一拍巴掌,附和道:“对啊!有没有可能是听错了?”
“不不不,不可能的!我亲耳听到过。”那人头摇成了拨浪鼓。
叶昊惊讶,忙站起身道:“敢问兄台,操练声可有什么不对?”
“这……”那人皱眉思索,沉吟道:“这么说,好像真有点不对。”
小知识:桑落,酒名。“木奴向熟悬金实,桑落新开泻玉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