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整条街道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弹冠相庆,有人痛哭哀嚎,有人磕头如捣蒜。
唯独没有同情,没有惋惜,没有悲伤。
似乎对巩南县而言,堂堂世子的陨灭,是一件百姓们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哥,耗子哥,你、你、你竟然杀了郡王世子,你、你快跑……”二丫吓懵了。
她知道叶昊会给她出气,不过最多也就想着从郡王府讨回来一些医药费罢了。
可现在……
叶昊杀人了,而且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杀得还是当朝郡王世子。
“耗子哥,快跑,我、我去顶罪,我、我就说人是我杀的!”二丫牙齿在打颤。
“二丫,我没事!”叶昊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二丫的头,道:“你先回家去吧!”
“耗子哥,不、不要,我不走,不走!”二丫摇头,双眸之中噙泪,满是倔强。
叶昊心里苦笑,好一番安抚,不得不施展手段,暗暗打晕了二丫才算了事。
对于叶昊而言,杀一个郡王世子不算什么,即便陨落也只是一具化身而已。
可二丫不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升斗小民,这种神仙打架根本就沾染不得。
花了些银钱,又雇了个车行,安排好二丫的回程后,叶昊才打算离开巩南。
叶昊跟没事人一样朝巩南城门走去,俨然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架势。
事实上,叶昊还真没那么多顾忌,不过是区区一个郡王世子,杀就杀了呗。
绣衣卫权限极高,比后世的东厂、西厂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叶昊根本不担心。
奈何……他却不知,对他而言只是个世子,可这世子却是巩南郡王的唯一嫡子。
古人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巩南郡王本就生在战乱年代,大唐立国之后才凭着宗室身份混了个郡王。
老来得子的他自是把世子视若珍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正因为如此,巩县所有人都知道李宏图不能惹,宁可得罪当朝郡王,也千万别找人郡王世子。
谁曾想突然冒出来叶昊这么一个不信邪的,不仅得罪郡王世子,还直接把他当街格杀。
……
“王爷,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几个家丁一路哭嚎,踉踉跄跄奔入王府。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李玉脸色一沉,道:“怎么回事?宏图莫非又在外面惹祸了?难道你们不知报本王的名号?”
“王爷,小王爷,小王爷他、他薨了……呜呜呜……”说到后面,家丁已经只能以头抢地。
“什么?你说什么?我、我儿他……不、不可能……怎么会……”李玉身形一个踉跄,只感觉头昏眼花。
“王爷,小王爷他……他被人害了……”家丁再次开口,不过这次却比之前条理清晰了许多。
“谁?是谁?”李玉眼眶发红,暴怒道:“传本王命令,封锁城门,本王要布下天罗地网,让那贼子给我儿抵命。”
“诺!”随着一个个身影从王府奔出,一道道命令快速下达,整个巩南县城顷刻间草木皆兵,风声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