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突厥蛮子之事还是没有进展，他们就好像突然消失在天地间。

“老爷，有回京商贾报告，万年县发现突厥人行踪！”一个老仆道。

“万年县？”杜如晦神色一怔，忙道：“此话当真，那人身在何处？”

“大人，那商贾正在府外候着，您看……要不要见一见？”老仆道。

“去，让那商贾在偏厅等着，本公要好好想一想。”杜如晦淡淡道。

“诺！”老仆领命，随后便引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商贾去了杜府偏厅。

书房内，杜如晦依旧在沉吟，过了许久，终于还是起身走向偏厅。

“小人钱五谷拜见大人！”刚刚进入偏厅，那商贾便上前拱手拜见。

“起身吧！”杜如晦微微颔首，道：“钱掌柜，你知道突厥细作下落？”

“不敢欺瞒大人，小人确实见过，却不知是否为细作。”钱五谷忙道。

“你且细细道来，本官自有判断！”杜如晦微微颔首，神色波澜不惊。

在大唐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商贾本就卑贱，倒不是他故意如此。

若他杜如晦特立独行，表现出对商贾的尊重，反而可能弄巧成拙。

“诺！”钱五谷又行了个礼，随后便开始缓缓述说他在万年县的见闻。

杜如晦只是静静听着，神色也没什么变化，无人能看出他内心想法。

半盏茶后，杜如晦抿了口茶道：“钱掌柜，此事本官已明，你去吧！”

“小人告退！”钱五谷丝毫不敢不敬，微微拱手，便一步步退出偏厅。

钱五谷走后，杜如晦揉了揉眉心，轻语道：“此事，可不好办啊！”

身为兵部尚书，杜如晦的智慧自然不用说，何况还有房谋杜断之说。

可现在……这个决断连他也不好下，如今可是年关，临近上元佳节。

一炷香后，杜如晦求见李二，最终还是李二下旨，派人前往万年县。

与此同时，长安城剩余八卫也到处搜查，竟找出不少身份诡异之人。

有邪教妖人，有他国细作，有为非作歹的恶徒，有走亲访友的百姓。

大年三十，整个长安城都动了起来，甚至传闻连大军都已调动起来。

……

“呼……”

叶昊长长吐了口浊气，从被追杀和逃亡到如今主动追杀，叶昊累了。

长时间奔袭，又生怕给长安城惹来祸患，叶昊行事也有些投鼠忌器。

这一天追杀下落，叶昊无奈的发现自己和那欲谷设还真是半斤八两。

放弃追杀之后，叶昊直入长安，可长安城的变化让他脸色为之一变。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如今的长安，仿佛一头打盹的雄狮，随时都可能给人带来致命一击。

但……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让叶昊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长安城防守空虚！

长安十六卫和北衙禁军都已经行动起来，可十六卫只有八卫在城内。

当他打听了事情经过之后，整个人的头皮都在发麻，这下芭比Q了。

防御空虚，城内又闹出那么多幺蛾子，要是欲谷设闯入长安城……

他完全无法想象那样的后果，那可是一个堪比四品武者的强大存在。

更何况，人家位格高，堪比大唐亲王，气运对他的压制恐怕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