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可以见见乔会长吗？”

“谁？”对方依旧是一副公办公事，礼貌又疏离的样子，但是江寮很敏感的注意到了对方有一瞬间的惊讶和意外。

“原来在赵国的向淮学会会长，乔磊。”江寮坚定道。

那是一个雨后，空气中还很潮湿，也没有忽然从天上投下来什么阳光，但是江寮看见了在梦中无数次徘徊过的人——而且，这不是错觉。

“江寮。”

对方叫了他一声，脸上依旧是以前一样的笑容，穿着以前一样的打扮，江寮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摸了一把，全是泪水。

“平安看见您一定也很高兴。”

“哈哈哈哈，他肯定会哭鼻子，这样子可会影响到他做会长的形象。”

江寮笑了——乔磊一直有在关注他们，这就够了，他们的情谊不是假的。

江寮没有问他是怎么死而复生的，因为在知道了天兵之后，一切都有了答案，也没有问乔磊是做什么的，相顾无言，一切尽在无言当中。

“。。。。。。你现在还好吗？”

两个人坐在一处馄饨摊子上，江寮记得，刚入会的时候，会长请他和平安来这里吃饭，说这里的馄饨味道很好，说来好笑，他这个本地人居然都不知道。

后来乔磊来不了了，来这里的是胡平安和江寮，再后来胡平安工作忙不来了，江寮就一个人来，馄饨摊的老板还问过江寮，怎么不见他另外两个朋友了。

江寮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但是他的馄饨里永远比别人多一个——这是老板对他们三个才有的待遇。

江寮帮胡平安分担工作，带了两个新人，很自然的，江寮带他们到这个馄饨摊子吃饭。

新人总是很有活力，他们肆意又张扬，江寮看着他们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眼里总是不免的带着几分关心和看着后辈的慈爱——那个时候会长也是这么看着他和胡平安的吧？

“江先生是怎么知道这一个地方的？我从小就在这儿长大呢，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摊子，馄饨味道做的这么好！”

一番似曾相识的话语让江寮愣了愣，就好像一个轮回，在这一刻有了割裂感——

“江寮？发什么呆？”乔磊担忧的看着江寮。

江寮回过神，看着熟悉的面庞，露出让人安心的笑。

“没什么，忽然有些感慨而已，这里当初还是会长带我们来这的。”

“哈哈哈，你们现在应该还来这吧？说明我的眼光好！”

老板的馄饨摊已经不是一个小摊子了，他已经开了店，不过位置选在原来摊子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