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又是忙着家里的饭碗,又是忙着调岗位,又是给贾张氏收尸,实在是没顾得上自己儿子。
“我跟东旭已经联手作证了,不知道那个李明到底什么时候放了我儿子啊!”
秦淮茹焦急地赶路,眉头紧皱。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棒梗,更想不出到底该怎么宽慰棒梗。
到了监狱门口。
秦淮茹望着监狱高达数米的大铁门,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一想到自己儿子被关在里面,度过这么多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就心疼得想落泪。
在值班室,秦淮茹递交了申请,狱警审核了一下名单,这才把她给放进去。
监狱里,来来往往都是剔着平头的少年犯。
秦淮茹看他们都长得凶神恶煞的,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坐到探视窗口后,很快,狱警就把棒梗给领过来了。
隔着铁栏杆,母子四目相对。
已经半大不小的棒梗,看到秦淮茹直接“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秦淮茹也是直落泪。
棒梗入狱前,虽说不算胖,但好歹脸上有血色,但现在关进去二十多天,只剩下皮包骨头了,皮肤蜡黄,像是饿了多少天的难民一样。
母子俩一见面啥都没说呢,直接哭成了泪人。
“儿子,你在监狱里咋了,是不是挨欺负了?”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想伸手摸摸棒梗的脸,却被厉声制止,双手不能越过铁栅
栏!
“妈,他们说我是太监,他们都打我!妈妈,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得再打回去,不能让他们白打一顿!”
棒梗从小就在院里横行霸道,想偷谁家的就偷谁家的东西,反正有傻柱和贾张氏罩着,大院里也没人敢怎么着他,自然惯成了脾气大的毛病。
来到监狱里,也没有人惯着他了,一个不顺眼就是一顿胖揍,打得棒梗近乎怀疑人生,但这小子睚眦必报,心里还想着报复回去呢。
见着秦淮茹,赶紧跟她告状。
可此时的秦淮茹,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能帮着棒梗报仇啊。她满脸苦涩地说道:“棒梗你再忍忍哈,就快把你放出来了,我去找那个李明,让他赶紧把你放了!”
棒梗抽抽搭搭地说:“那妈,你可快点啊!我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棒梗现在一回想起别人看他时,那种戏谑、嘲笑的目光,便感觉无比耻辱,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
他现在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算是个阴阳物,大家都把他当异类看待。“棒梗,你听妈妈话哈,再坚持一段时间就行,妈妈肯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的!”
看到自己儿子变成这个样子,秦淮茹心都在滴血,但她除了应下口头的承诺,别的什么都干不了!
秦淮茹又安慰了棒梗一会儿,狱警过来提醒时间到了。
秦淮茹双手紧攥着铁栏杆,眼神动容,看着棒梗被带走,而棒梗更是哭得撕心裂肺的,用手扒拉着探监台不愿意回去,被狱警硬拖走了。
因为,他一回去,就要承受同伴们异样的目光,甚至还有坏种过来扒他的裤子,要看看他的那里是什么样的。
他每天过得简直就跟在地狱里一样。
“不行,我得救棒梗,我得想办法救我儿子!”
秦淮茹回到锅炉房工作,炉膛中的火焰里仿佛倒映出了棒梗绝望的目光。她干活愈发的心不在焉,导致不少煤块都被铲到地上了,引得锅炉房的老工人过来呵斥秦淮茹,让她当心点。
“好的,好的。”
秦淮茹木讷地点了点头,继续心不在焉地工作。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救自己儿子棒梗。。但她想来想去,一丁点头绪都没有。
要想救棒梗,要么去找监狱里的官,要么找李明。
可监狱里的官,她是一个都不认识,就算认识,自己也说不上话。
眼下就一个李明能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