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汉冷哼一声：

“刘海中已经离开了四九城，我留下就是为了牵制你们，为他离开四九城争取时间。”

“离开四九城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和一个项目有关系!具体是什么,凭我的地位根本不可能知道。”

李明道：“刘汉。现在你跑不了了，老实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不然肯定是死路一条。”

刘汉道：“我们整个组织都被你们一网打尽了，我再负隅顽抗，也没有啥意义了，我只能说出我所知道的，不知道的，你问我，我也说不出来。”

李明道：“那我再问你，十几年前，是谁给刘铁牛下命令，让他想办法挑起易中海和李伟民之间的矛盾?”

“那肯定是绿竹下令的，然后我负责把情报传递给刘铁牛。”

“绿竹就是你们大院的刘海中。”

一番轻飘飘的话落下，杀害李明父亲的团伙彻底水落石出，李明胸中有无

尽的怒火想要爆发出来，但他还是压制住了。

越是要真相大白时，越是要沉住气。

“你的上线只有绿竹吗?”

“没错，绿竹就是我的上线。”

“下线呢?”

“刘铁牛。”

“其他的同伙呢?”

“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其他的同伙是谁，因为我们都是单线联系的，彼此都不太清楚对方的身份，我就知道一个高潜龙的名字，但具体怎么联系他，以及他负责的工作，我是一概不知，这些只有绿竹知道。”

“那你们初心积虑地杀害这么多工人的目的是什么?”

刘汉笑道：“看来，组织里其他被抓的人，已经交代了。你把那十几起伪装成

意外’的案子，都调查清楚了。”

“那我更没啥好隐瞒的了。”

“那十几个人全都涉及同一个项目。如果我没有记错，李伟民应该是第十三个死的人，也是最后死的，因为我们之前制造了那么多起意外，轧钢厂方面也有所察觉，连续几年都不外派工人了，但最后偷偷地外派李伟民时，还是我们被发现了…….”

刘汉说话时，眼神中有一抹决然，他知道自己全部交代之后，将会面临怎样的刑罚，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所有任务已经结束，老大已经安然离开四九城，他就算自爆了也没啥关系。

李明气息粗重起来，他问道：“那到底是什么项目，值得你们杀这么多人?”

刘汉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但那地方好像是要组装一架飞行器，这些被派过去的工人，有的是去组装飞行器的，有的是去推进这个项目的。”

“我们接到的任务是绝对不能让这个项目，得以顺利推进。”

“那你知道刘海中离开四九城，会往哪里跑吗?”

“不知道，不过很有可能是继续执行这个任务。”

“继续执行任务?”

李明的眼睛眯了起来。

李明知道刘汉口中的项目是什么,便是在西北大漠开展的一项绝密计划。前一段时间，轧钢厂还为那里制造过飞机零件。

李明现在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项目，值得敌特分子十几年如一日的阻挠，值得国家十几年来都不放弃推进它?”

他留下张荆川继续审讯。

然后，驱车前往金主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