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驼头扯了扯绳子，柳醉玉顺着他的意思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

“去、去哪儿呀？”小姑娘颤着声音问道。

老驼头回头，就看见她泪眼朦胧。

“上山。”

老驼头吐出两个字，就冷淡地转回头去，拉着绳子继续往前走。

小姑娘细细的啜泣声响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自己消散了。

柳醉玉很认真地假哭，心里毫无波澜。

柳醉玉被拉着一路上了山，老驼头沉默地从山寨的喽啰身边路过，低着头，牵着人，沉默又机械，像游离在所有人之外的非人类。

他们很快到了地方。

柳醉玉抬头扫视一圈。这里不是山寨正门，是后门，距离后山悬崖不远。估计这里是专门关押祭品的地方。

进入寨子，却没有进入屋子，而是到了一处山壁洞穴。出现在柳醉玉眼前的是一扇铁栏门，里面不见日光。还没进入，柳醉玉就闻到扑鼻的恶臭，是混合着血腥味、尸臭味、骚尿味那种恶心味道，不亚于牢狱。

穿过栏杆缝隙，柳醉玉看见好几双或者恐惧、或是麻木的黝黑的双眼。

那是，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