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祈风:“……”
又被那女人趁虚而入了。
“你知道吗?离开你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一万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老天垂怜。”
朱祈风被她这一句话瞬间拉回了现实,原来,她又把自己错认成了旁人。
呵呵!
朱祈风双手捧着她的脸,强硬的让她与自己对视。
昏暗的灯光洒在女子醉眼朦胧含着浓浓爱意的双眸上,更增添了一股迷惑人心妖冶的美。
虽然朱祈风生气她将自己当做旁人,可还是差点沦陷在这双美眸中。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你是我的相公朱祈风,是我这辈子只想一屋两人,三餐四季,门外奔波,门内拥吻的人。”
当少女的唇瓣贴上他唇的一瞬间,仿若天雷勾地火。
朱祈风心里的防备再次崩塌,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女人是刀,刀刀割肉。
迅速抽身方为良策。
可身体……总是太过诚实!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心跳愈加快速,身体愈加滚烫,暧昧的气息裹挟着意乱情迷的二人。
朱祈风保持着半分理智,努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这是在玩火!”
柴晚月:“……”
不不不,我是在玩你!
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
“能让我狂奔的,除了大雨也只有你了。
朱祈风,你且记住,我爱你这件事是真的,真真的。”柴晚月信誓旦旦的保证。
朱祈风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彻底淹没在她的蜜语甜言中。
心田萌生的酥麻随着筋脉蔓延,暧昧气息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欢愉。
炙热、滚烫、缠绵、疯狂。
顷刻间,狂风骤雨,云卷残舒。
事后,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凌乱和欢爱的痕迹。
柴晚月瘫软在床上,厚厚的被子遮住身上斑驳的吻痕。
朱祈风全身舒畅之后就被浓浓的后悔充斥着。
他唇角微抿,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
果然,这女人憋着坏,存了勾引自己的心思。
朱祈风真想立刻马上掐死这个无耻的女人,同时又暗恨自己纵然心坚如铁,也被那女人攻陷了。
大写的后悔啊!
柴晚月才不管朱祈风到底是不是在笑,反正她是爽翻了天。
“阳世之人,未解吾之千千劫也。”朱祈风长叹一口气,心累极了。
柴晚月存了调侃他的心思,侧卧以手支撑着头,眼中春风暗度。
娇俏道:“相公,你心里若是有苦,说出来便是,晚晚为你分忧。”
朱祈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她。
“孺子含辛,隐忍不嗔。”
“啧啧啧,又装高深。”
不就是明目张胆的笑话她文化浅,听不懂文言文吗!
呵!听不懂就不听!
懒得纠结。
累了,她将被子往上提了提,一秒入睡,才不愿意去猜他话里的意思。
哼哼!
朱祈风的脸色更黑了,变幻莫测,各种情绪纷杂而至。
他身上沾染了那女人的气息,本就烦躁的心更暴躁了。
偏偏那女人像没事人一样埋头就睡,就好像……好像啥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烛花晃了晃,屋内忽明忽暗。
朱祈风叹了口气,披衣起身。
万籁俱寂,风声鹤唳。
厨房里重新亮起了烛火,燃着的木头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袅袅炊烟与黑夜融为一体。
……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另一边,朱老太太以长辈自居,以忤逆之名为胁,独个吃了一整个肘子。
夜晚伊始,直至天亮,跑了无数次茅房,愣是没有睡个安稳觉。